梁祁煜陪着宜舒吃了午饭,下午便把她送回家了,坐在车里看着宜舒进了家门,他才让车夫往天香楼去。

薛浩琪黄梁钰和方松原三人已经在厢房里等他了,他们是梁祁煜的伴读,都出身高门,这几年各自在自己的领域里春风得意,傲视京城同龄世家子弟。

“殿下这是从哪个温柔乡出来的呀?一身脂粉味儿。”

梁祁煜嗅了嗅身上,有吗?就算有那也是宜舒的体香,才不是什么脂粉味儿呢。

“他不就一个温柔乡,还能从哪里出来的?”

几人哄笑,梁祁煜眼神锐利剜着他们,他们便收敛了笑意,方松原说正事:“殿下叫我们来有什么事要谈么?”

前几年他们确实是酒肉朋友,在一起就是胡吃海喝,年岁渐长后他们便开始上心正事了,出身勋贵高门的子弟天生就有政治敏感度,又在宫里上学,对朝堂后宫局势剖析的很清楚,这几人单拎出去在京中同龄世家子弟里都是很能打的,皇帝对梁祁煜真的很偏爱,在他小的时候给他挑伴读就事事考虑到了。

梁祁煜说:“回去和你们家的老爷子都说一声,在朝堂上支持乔云生继任户部尚书。”

薛浩琪第一个质疑:“让乔云生做户部尚书?他可是英王的老丈人,殿下这不是给英王做嫁衣了?”

他们随便一想就知道梁祁煜是为了宜舒,你醒醒啊殿下,怎么可以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呢。

方松原委婉劝谏:“我知道殿下想提高乔姑娘的身份,方便与你相配,可乔云生升任户部尚书后,您和乔姑娘的婚事还得陛下点头,不一定能成,英王可是直接受益了。”

黄梁钰也是这么说:“乔家已经出了一个王妃了,怎么可能再出一个呢,会惹人忌讳的。”

梁祁煜轻飘飘地说:“只出一个不就行了,把乔宜黛和梁祁烨的婚事退了,成全我和宜舒。”

黄梁钰小声嘀咕:“这御赐的婚事哪这么容易退啊。”

梁祁煜不说话看着他,其他两人也看着他,黄梁钰脊背发凉,殿下不会是又想故技重施吧。

方松原还想再劝劝:“我们都知道殿下聪慧果敢,可这般铤而走险,总怕万一……”

“没有万一,我会安排好,你们按我说的做就是。”

三人便都不说话了,梁祁煜被几个伴读扫了兴致,饭也不想吃了,说他还有事要忙,让他们在这吃着。

他走后屋里三人面面相觑,薛浩琪问:“松原,你怎么说?”

方松原抱着双手靠在椅子上:“我怎么说?我说了他不爱听。”

他们几个跟着瑞王一起长大,当然知道他很聪明,心也够狠,要争那个位置,心不狠是不行的,反而很多时候心狠手辣杀人灭口能解决很多问题。但他对所有人都狠,偏偏儿女情长栽在乔宜舒身上,两年前华如芸那事他实在冲动,他们几家长辈得知后都让他们劝劝瑞王,这般行事是不行的,万一被人抓到把柄,皇帝再宠他也保不住他。

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