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又盈领着宜黛参观她的宫殿,说她在宫里没有伴,让宜黛以后常来找她玩,宜黛拿捏不准她现在是什么状态,想问些什么又怕隔墙有耳,只得问了句:“你哥哥呢?”

“在宫外呢,还住我们以前的宅子,你有空也可以去看看他,我不在了他一个人更孤单了。”

这么说月又白已经洗刷冤屈了,盈盈成了皇帝宠妃,月又白自然也不是通缉犯了,或许他想重振月家皇帝也不会再阻拦他,可他那么疼爱盈盈,怎么会愿意盈盈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妾呢。

“盈盈,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我……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她自己的事情都还搞不清楚呢,在皇权面前,她还是很无力,可盈盈是她的好朋友,她还是要想办法救盈盈出苦海。

月又盈玩弄着腰上丝绦,说到:“我能受什么委屈啊,陛下待我很好,许我不去向皇后请安,曲台宫的开销都从陛下的私库走,我闺中时的全副班底都带过来了,住在这儿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他还许我随时召见哥哥,我们不用像以前一样颠沛流离了,哥哥也可以重振月家,我的终身也有靠了,我觉得挺好的。”

这些待遇放在任何女子身上都堪称神仙待遇,可放在月又盈身上她只觉得心疼,这本就是盈盈从小到大过的日子,如今却成了皇帝的恩赐,代价是她要陪着那个糟老头子在这宫里度过一生。

她的目标突然明确了,那个老东西能早点死就好了,梁祁烨登基为帝第一件事就是放盈盈自由。

“你一夜未归,家里人恐怕担心坏了,早些回家吧,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宜黛点点头,又有些担心:“皇后娘娘没说我可以走了,我……”

“我让谭林送你,曲台宫出去的人她管不了。”

宜黛欲言又止,她想提醒盈盈一句,帝王之爱最是虚无缥缈,皇帝如今宠她,她若是得意忘形,万一哪日失宠了就是杀身之祸啊,周贵妃以前那般得宠也不敢怠慢皇后,盈盈是不是被宠坏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哥哥一样无限包容她的。

谭林亲自送宜黛到宫门口,宜黛谢过他,路上还和他说了几句:“月贵妃在闺中时极尽娇宠,如今初入后宫或有失礼之处,还请公公多加提点,她待底下人很好,出手也大方,公公若是常在她身边当差,想必比在别处轻省许多。”

谭林笑道:“能分到娘娘身边伺候是奴才的福气,姑娘一心为我们娘娘着想,奴才记下了,贵妃娘娘是奴才的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奴才明白。”

宜黛笑了笑:“是我多嘴了。”

谭林看着宜黛出宫上车后才回转,回到曲台宫时皇帝已经过来用午膳了,不知道月贵妃说了什么,哄得皇帝开怀大笑,月贵妃见他回来,问他:“乔姑娘出宫了?一路上可还顺利吧?”

谭林说很顺利,没人阻拦,他看着乔姑娘上车后才回来的。

皇帝随口问了句:“说的是老二媳妇?我记得你俩以前是情敌啊,怎么如今这般惦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