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这般克制。”

宜黛美眸流转微嗔:“你这还叫克制?”

梁祁烨轻笑着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这不是克制是什么?你难道以为新婚之夜就做这些?”

“啊……”

宜黛不敢再说, 对于那些事情她也是一知半解,只隐约知道是要脱衣裳的,这会儿青天白日的,确实不能逾越。

梁祁烨再抱了她一会儿便把她放开了,她挪到了另一边坐,从荷包里掏出小镜子来照,见自己唇上胭脂已经没了,方才上船时还有的,下船就没了,谁都知道她干什么了,还好她随身带了。

宜黛从另一个荷包里拿了个粉彩蝶恋花小圆罐出来,梁祁烨心说她的荷包是什么乾坤袋,什么都能从荷包里掏出来。

小圆罐里盛的是胭脂,宜黛指尖轻挑了一抹,想往唇上送,抬头瞥见梁祁烨炙热的目光胶着在她唇上,娇羞之余背过身去,可她举起镜子,又在镜子里看到他戏谑的笑,她干脆不用镜子,凭感觉抹了两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抹匀。

她久久不愿转过身来,梁祁烨便靠近她把她扳过来,果唇上已多了一抹艳色,他看着眼热,却知道不能再碰了,低声道:“没有抹匀,我帮你。”

他常年与刀枪剑戟为伍,指腹有些粗粝,磨在宜黛柔嫩的唇上有些酥麻触感,她不甚自在轻启朱唇,他便趁机将手指抵着她牙关处,说:“指腹沾了一些,你吃了吧。”

其实他可以擦在帕子上,方才不是拿了她一块帕子么?可他偏要逗她,宜黛受他蛊惑双眼迷离,当真伸出小粉舌去舔。

十指连心,指尖被她的小舌头舔舐,梁祁烨心里如受到一股电流直击,酥麻感席卷全身,想着若是将这手指头换成别的,该是何等销魂滋味。

宜黛浅尝辄止,将他的手指吐出来,见他指上有晶亮津液,刚想说让他拿帕子擦擦,他已经将手伸到了自己嘴里,像小孩子舔糖果纸一般舔了干净,宜黛脸上愈发烧红,为何觉得这个动作比他们唇齿交缠还要难为情呢。

一下午的时光还很漫长,接下来他们俩人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亲近也亲近过了,是不是该各自回家了?

梁祁烨知道要循序渐进,今日已是引着她前进一大步了,不能太急切怕吓着她,问宜黛困不困,睡一觉吧,他一定老老实实的。

宜黛哪里还睡得着,两人便在水上漂着闲话家常,这两年虽有通信,但信中都是拣要紧事情说,那些琐碎事情都各自消化,如今两人难得有空,便细细说来。

午后的阳光照在湖面泛起大片银波粼粼,柳叶儿被清风卷起抛在水面泛起几圈涟漪,乌蓬小船微微晃荡,男子垂首低喃,女子侧耳倾听,波光映着她的脸温柔明媚,眼里光华流转。

岁月静好,人影缱绻,偷得浮生半日闲,让人不禁憧憬婚后的日子,若能一直如此,便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