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黛有了身孕,便少往宫里去了,前阵子是借口崴了脚在家休息,后来又说感染风寒在家窝了一阵子,直到中秋宫宴,她避无可避,必须进宫赴宴。

宜舒一大早就觉得右眼皮跳,怕今日会出什么事,她问姐姐能不能不去,宜黛说不行,“我要是再装病,宫里派太医来给我诊脉,不就露馅儿了嘛。”

水吟道:“王妃放心,我会寸步不离保护你的。”

宜黛笑着点头,水吟在她身边她很安心,之前梁祁烨说要再送一个女护卫给宜舒的,后来宜舒住进了府里,女护卫的事情也不那么急了,便暂时搁置下来。

宜舒也陪着姐姐进宫,打定主意今日要寸步不离守着姐姐,在宴席上宜黛要和皇家的亲戚应酬聊天,大家看到宜舒坐在她身边,便会客套问几句。

“福安县主出落的愈发漂亮了,不知道日后要花落谁家儿郎,王妃打算何时给她择婿?我可能先给我家儿子挂个名?”

宜舒坐在姐姐身边佯装娇羞,一个晚上五六个人说起这话了,她就不信她行情有这么好,全是找不到话题寒暄就扯这个吧?她若不是担心姐姐,这种时候一般会避避,和没成婚的小姑娘坐一起聊聊天。

宜黛知道人家只是客套,但还是与有荣焉,舒儿就是这么讨人喜欢。

“她心性还不大成熟,我们都想多留她两年,若有合适的儿郎,先相看着也是可的。”

旁人一看宜舒还傻愣愣坐在这儿,一般小姑娘听到这种话题早害羞躲开了,听说是以前摔坏了脑子不太灵光,看来还真是,这两年又和瑞王传过绯闻,看中宜舒家世的人家都望而却步,再看看别家姑娘吧。

华琅彩带着两个跟班过来找宜舒:“你老跟着你姐姐坐一块儿干嘛,嫂子们聊天你就别听了,走,我们飞花令去。”

宜舒直觉华琅彩来者不善,前阵子她和月又白的事情还没说清呢,华琅彩对她的态度不太好,她不想单独面对华琅彩。

“我不想去,你们玩吧。”

她拒绝的干脆,丝毫不给华琅彩留面子,华琅彩脸色不佳,当着在场几位太子妃王妃世子妃的面便对宜舒说话不客气。

“怎么,我还叫不动你了?”

她颐指气使的态度让人生厌,别说是宜舒了,在场几位贵妇都有些不悦,宜舒身份可不低,又和皇家有亲,华琅彩这语气仿佛在使唤下人。

宜舒皱着眉头看向华琅彩,不悦道:“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待如何?”

华琅彩抿紧嘴唇,脸上的戾气都压不住了,太子妃说和了一句:“怎么了这是,你们俩不是一向亲和么?小姐妹闹别扭了?”

华琅彩最近可是京里的风云人物,月又白和梁祁煜为了她大打出手,还动了刀戈,大家都在猜她是要和月又白再续前缘还是和梁祁煜亲上加亲,这两人可都是凤毛麟角的青年才俊,能得一个都是捡到了宝,华琅彩何德何能,竟能得这二位青睐。

华琅彩一向享受虚荣,听到众人对她的恭维之语她面上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