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到蒋赫只是某天例行逛逛， 站在练习室外看了五分钟， 晚上和蒋书律吃饭的时候就问——

“你喜欢唐约？”

蒋书律佯装冷静地摇头。

蒋赫：“和我不用演了。”

乍见之欢好演，细微的喜欢却很难演。

蒋书律：“喜欢。”

说完他垂眼，看了眼乍看的茶汤，心里全是涟漪。

蒋书律：“但我不可以。”

蒋赫：“你想要他吗？”

蒋书律又摇头：“不是我想要他，是希望他能要我。”

蒋书律在蒋赫眼里太过年轻，但又比自己这个岁数的时候好上太多。

至少他已经知道什么锋芒该露什么锋芒不该露。

蒋赫：“或许你可以在唐约身上想想办法。”

蒋书律抬眼，茶室长桌对面坐着的男人有蒋家人非常明显的卷发。

对方不怎么笑，就算窗外阳光正好，他也带着三分阴郁。

蒋书律：“什么意思。”

蒋赫：“他不是私生子吗？”

蒋赫长得并不显老，可能是前几年和父亲作对伤得太深，之后大病一场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年纪不大鬓边却熬出了白发。

唐约之前见过蒋赫一次，还小声地问蒋书律老板的头发是不是染的。

补了一句感叹：娱乐公司的大佬都这么时髦啊。

搞得蒋书律当场笑出声，路过的蒋赫不明所以，觉得蒋书律人设有点崩了。

蒋赫：“你不是吗？”

这话听起来非常不客气，但蒋书律也没生气，他像是被点醒了一般，匆匆告别了。

在这个休假的晚上，没开灯的客厅，柔软得人都要陷进去的沙发。

蒋书律没办法正襟危坐，只是让少年人靠在自己的膝上，手指抚摸过对方的面庞，想到了自己帮唐约处理过的租房行李。

可以塞到行李箱的保险箱，是唐约最重要的东西。

会是，唐约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吗？

蒋书律想了很久，久到唐约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对方腿上陡然坐起来蒋书律才回神。

唐约：“队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约条件反射地去摸自己的唇角，怕自己流了口水。

蒋书律还若无其事地抽了一张湿巾给他。

蒋书律：“回了很久了。”

他问：“你饿不饿，带你出去吃饭。”

唐约：“会被拍吗？”

这一年的唐约深刻理解了什么叫狂热，出去逛个超市都能被粉丝围堵。

还好蒋书律搬了个收银台回来。

等唐约玩腻了再处理掉了。

蒋书律：“没关系，我们休假，剩下的林姐会处理的。”

唐约：“可以逛超市吗？我好久没去了。”

蒋书律：“可以，你不还想去玩跳舞机吗，一起吧。”

唐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