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在前,却不要被私怨干扰。还望师妹擅自珍重,否则为兄也不客气了。”

方巧茵闻言,面色一喜,言道:“正是,师妹你与我之间,不过是自家争执,可千万别放纵了这两位害死赵师兄的奸人。你这一再相阻,莫不是和这两人大有瓜葛,还是说当初赵师兄之死,还有你的缘故。”

铁暮云一阵无奈,她这番出手相阻,不过是不想为其师赤眉姥姥惹下折剑老人这等当世大敌,如今这两人一番说辞,反成了心中有鬼,私通敌人了。其面色一肃,不再多言,自己安心就行,眸光一正,淡淡言道:“此事小妹上不愧师尊,下不愧本心,无论你二人怎生说道,这云氏兄弟此时却不能死于我红枫岛一脉之手。师兄师姐如要出手,那便请吧。”

谢立洲闻言一怒,要知因其为赤眉姥姥故友遗孤,故此赤眉姥姥待之甚厚。而红枫岛诸女弟子,修为甚厚者不说,少有往来,近些年所收之弟子,无不对其另眼相待,其见铁暮云出言不逊,嗔道:“好你个小妮子,仗着师尊宠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也罢,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话音一落,一枚青瑝石自其袖口而出,往铁暮云面门而去。此石不比寻常,乃是赤眉姥姥早年所炼异宝,非金非铁,也非寻常石块,乃是自一道玉髓脉气当中抽出灵机,混以东方甲木之气,打进中洲天柱一块残石当中,历时数十年而成。限于材质,此石成就有限,便被赤眉姥姥赐予谢立洲护身之用。

铁暮云见此,也不慌乱,御使飞针之余,取出一面皂色布幡,长约四尺,上头白气缭绕。其将皂色布幡轻轻一甩,青瑝石几度想落下,却都被白气所阻,只在空中打转。谢立洲一见,恐生意外,收回青瑝石,阴阳怪气道:“几年不见,我道师妹几日怎生如此不知礼数了,原来是得了这等宝贝。这面庚金皂雕幡乃是师尊早年最是喜爱之物,诸位元婴师姐都求之不得,不想却是赐给师妹你了。庚金破甲木,嘿嘿,当真不凡。”

“师尊错爱,暮云自是感激不尽。”铁暮云面无表情。

方巧茵眼观这一幕,脸色微白,轻咬嘴唇,暗自顿脚。这铁暮云比其晚上二十年拜入红枫岛中,乃是赤眉姥姥最小弟子,入门才十年,修为竟已然到了玄光之境,不在自己之下。门中上下,皆是交口称赞不说,便是师尊,也时常暗自给她讲解修行疑惑,如今更是连这面有红枫岛第一灵器之称的庚金皂雕幡竟也赐下了。心念此处,方巧茵顿觉嫉恨不已,心中思绪百转。

萧离在一旁坐看几人争斗,看其内讧,看其斗宝,时不时拿眼瞥了瞥旁边悠游子,此人方才斩杀那魔修之时干脆利落,却是不知如今之事,其又要如何处置。

悠游子此刻,却如坐针毡,此间相斗之人,俱是大有来头之辈。无论是大荒真人,折剑先生还是赤眉姥姥,其均是经年洞天元神真人,非他可比。此间之事,其若是未曾理会还好,只当不知,可如今既已参合进来,这里若有人损伤,怕都是麻烦。

想到这里,悠游子清咳一声,说道:“诸位贤才,可否听贫道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