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压得一代武道雄杰俯首。

听见“公孙剑舞” 之名,萧离如有所感,顿时想起前些时日所遇,顾青之师公孙大娘是何人了。百年前,亦是诸道争锋之时,彼时仙佛神道皆人才凋零,反而是中洲有几位魔修,天资卓绝,远盖群伦。东洲之上,更是难挡其辈,太白剑修折剑而亡,太玄真传亦是三去其二。却是不料出了一武道女修,靠自创神通挡住妖魔之辈,不落东洲声名。此事因着乃是太玄短处,也少有人提,此刻萧离见顾青神通,再一思索,便知公孙大娘身份,怕就是百年前那位武道女修。

不过半刻功夫,胜负便已分出,晁中南眼前心底,似乎仅余那灿璀耀目,神妙精绝之剑舞,才挡得几剑,便被顾青刺中右臂,再是左腿,只得退下台来。

落下之后,晁中南先是面色涨红,待得神情少有平息,悠悠问道:“敢问道友名讳,与昔年公孙仙子是何关系?”

顾青看了看晁中南,挑眉一笑:“本姑娘顾青,师尊姓氏正是公孙。此来夏都,非为他事,乃是学师尊当年,剑试夏都群雄。”其说后半句之时,仰头张目,画一剑花,望向台下所有人,显是对众人齐言。

晁中南闻言,自嘲一笑:“竟是公孙仙子真传,某家输也应当。”说此话之时,实不像初时般肆无忌惮。

顾青不再理会于他,后又对众人道:“小女子欲要比剑天下,不知有哪位道友可愿来一试?”

问下此话之后,满堂一阵寂然,随后又喧闹开来。众人不愿见这一貌美女子高居台上,无人敢战,却又惊于其“公孙剑舞”神通,一时之间,有相识之人,有名动之士,相互推搡,却迟迟未有人上台。

“哼,平日里个个高谈阔论,事到临头,俱是缩头乌龟。”一位白衣青年飞身上台,傲然言道:“大夏姒元心,见过顾仙子。”

顾青闻言,眉梢一动:“大夏皇室之人?”姒姓乃是大夏皇族之性,他处少有见得。

“正是,难不成姑娘不敢与我大夏皇族动手吗?”

顾青淡淡一笑:“莫说你只是皇族,便是夏皇要来斗剑,小女子也不会拒绝。”

姒元心听了此语,神色一变:“好个狂妄的小妮子,倒是什么都敢说。”当代夏皇乃是大夏几位法相武者之一,威名冠盖天下,武圣未临之时,常被世人称为当世第一武修。

顾青放声一笑:“我辈斗剑,岂管修为,不过兴致来了,便一试剑锋罢了。真与夏皇斗剑,我必不是对手,但手中长剑,却无时不敢拔。”笑声清越,洒然不羁。

此刻便是一旁看守斗剑台之脱胎武者,此刻也是面寒如霜,这等话语,由一锻骨武者口中说出,对大夏皇朝而言,实如大不敬。

旁边有一黑须老者抚须一笑,道:“道友无需动怒,这元心皇孙在陛下诸后辈当中,也是凤毛麟角之辈,此女即便了得,想来元心皇孙也可应对。”

脱胎武者闻言,面色稍霁,微一冷哼,目光闪动,若有所思。

萧离听得此言,眼露异色,这顾青与自己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