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院主高声道:“我们学堂和延英学堂都是书面答题, 其中考教了书法分值, 为什么县学附属学堂不考书法,直接背诵就可以了,万一他们书法不佳,不配上上得分怎么办?”

主考官点了点头,解释道:“我理解费院主心情,但题目上并没有要求默写,只要求背诵,他们并没有违反题目要求,得分上上,并无不妥。”

这时,刘院主举手道:“张主考,请容我插一句话。”

“刘院主请说!”

刘院主站起身,不慌不忙道:“上一届县士选拔赛也发生过类似情况,我记得当时做了一个补充规定。

同一轮题目,如果另外其他学堂都是笔试,那么抽到背诵的学堂也需要加验书法,我就不知道这个规定对本届选拔赛有没有效?”

主考官的脸色有点难看,半晌对县学附属学堂道:“你们默写四行,交上来!”

费院主却不依不饶,“现在才默写,算不算超时?”

主考官心中恼怒,一拍桌子道:“这和学生无关,你再无理取闹,我可以将你逐出考场。”

费院主还想再争辩,刘院主将他拉坐下。

刘院主心里有数,这件事应该是主考官忘了,倒并不是偏心,但费院主太较真,盯住此事不放,若把这帮老学究惹恼,就真的对长青学堂不利。

片刻,附属学堂交上书法,主考官看了看,便冷冷道:“书法上佳,得分上上!”

接下来的三题,三方皆发挥出了高水平,得分都为上上,似乎长青学堂并没有受到刻意打压,费院主虽然心中极度不满,但他始终保持沉默。

转眼便到了最后一题,形势对长青学院十分不利,除非其他两家学堂都得上中分,而长青得分上上。

否则,延庆和县学附属两家学堂,任何一家学堂保持上上得分,长青学堂都会被淘汰。

第五题比赛开始,小童抱着题签筒向三家学堂走去。

这时,附属学堂教谕陈英低声对刘院主笑道:“看样子,今天又要加赛了。”

刘院主笑了笑,没说话,旁边费院主极度不满地重重哼了一声。

之前答第三题时,县学附属学堂也抽到作诗题,却得了上上分,难道他们的作诗水平就能达到诗人的高度?

他认定考官不公,这件事他一定要投诉到底。

教谕陈英看出费院主怒火中烧,他也笑笑不说话了。

朱佩小心地抽出了最后一题,她心中好奇,没有交给范宁,便自己拆开题签,“呀!”她惊呼一声,连忙将题签如烫手山芋般扔给范宁。

范宁打开题签看了看,顿时笑了起来,居然抽到了作诗题,题目是农家。

这道题范宁几乎不用思考,当初报考延英学堂时,他就有所准备了。

范宁提笔便写下一首农家诗。

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

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他将诗递给朱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