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华一路朝皇宫外边走出去,心中冷笑着,居然小看了一个孩子。这也算是谢慕华多年以来少有的失误了。这个小孩子的心思太过于慎密,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放弃很多东西。对于谋反这件事情来说,谢慕华肯定要比赵普犯的事情要多得多了。可是那个赵惟正,当着谢慕华的面,把大部分责任推到赵普的身上,并且暗示将来可以用皇位江山相让。

这个小孩子倒是有趣的很。谢慕华轻笑两声,快步走出了宫门。

曹琮和潘惟吉就在宫门外等着谢慕华,看到他走了出来,两人都迎上前。谢慕华看这两个家伙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心中一转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大笑道:怎么?以为我进去就会出不来了?

潘惟吉尴尬的笑了笑:那倒不是,大宋这地方,哪里也不可能留下相公您啊?

少拍马屁。明日,你们俩记得要做什么?谢慕华问道。

两位衙内一起点头道:记得,当然记得。顶管不教相公失望。

天色刚刚亮起,太阳在东方的地平线上缓慢的升了起来,造兵工署里边的人,大多都起了床。无论皇帝是不是被刺杀,造兵工署还是应该要做自己的事情。前方的战士,每一天都不能缺少了武器箭矢。尤其是弓弩作坊,这里是人最多的部门。吃过早饭之后,大批大批的工匠就在作坊里坐了下来,拿去零件准备配着弓弩。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造兵工署之外传了进来,数百名披挂整齐的官兵,手持利刃,背负弓弩,二话不说就推开造兵工署门口的守卫,径直冲了进来。带队的将官正是内殿直潘惟吉。这位衙内今天穿戴一身官服,一套薄甲覆盖在身上,指挥着手下官兵四处行动。那些官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禁军,不消一杯茶的功夫,就已经抢占了造兵工署离的制高点,封锁了可能出门的路径。

潘惟吉看着那群目瞪口呆的工匠,朗声叫道:先帝遇刺,凶手用的乃是大宋造兵工署出的神臂弓。你们心中也明白,神臂弓这种强弩,乃是大宋军事机密。绝对不可能流传到地方。弓上没有编号,也就是说,这神臂弓是直接从弓箭作坊拿出去的。现在证据确凿,无可抵赖。那些是作坊里的头儿,自己站出来。不要等我叫弟兄们去抓人。

工匠们吃了一惊,吓得跪倒一大片,皇帝遇刺的事,居然拐了两个弯跟造兵工署挂在一起,这叫那些工匠怎么受得了?一个个大呼小叫的喊着冤枉,眼巴巴的看着潘惟吉,不知道这位小衙内到底要抓什么人。潘惟吉志得意满的看着那些工匠,心中暗自好笑。本来,在皇权当道的社会里,根本也不用说什么证据。皇帝死在神臂弓下,就算是把整个造兵工署的人全部拉去砍头陪葬,也说得通。以前又不是没有皇帝这么干过。现在只是抓几个人,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冤枉啊,冤枉啊几个像是管事模样的人,哭哭啼啼的被拉了出来,一千多人的弓箭作坊,管事的人也自然是不会少的。潘惟吉冷笑着看着那些人大喊撞天屈,却毫不留情的说道: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有个主事壮着胆子,连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