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等他坐上自己的马车,身上的白色轻薄绢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掀开马车的帘子,让微风透进来,这样才感到舒适一些。

端明殿学士丁度的宅邸就在西水门外的四眼桥,拿不定主意的曾公亮很想和这位共同奉旨著述《武经总要》的老友共同商量一下,成都府天罚到底是天灾还是[***]。

被老友迎进门,抵达书房之后,曾公亮没有应和老友的寒暄,而是非常熟练地从老友的书架上取下刚刚编篡成型的《武经总要》的纲目,指着火药这一篇对丁度道:“公稚,你三年前说过火药声若霹雳,只可惜效力不足,倘若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有一种火药,可以声震百里,火光冲天,墙倒屋塌,飞石溅于三里之外,我兄以为如何?”

丁度呵呵笑了一声,拉着曾公亮回到坐榻上做好,将丫鬟端上的酸梅汤往曾公亮的面前推一下说:“不急,不急,先喝了这碗酸梅汤,消消暑气,然后再说火药的事情,你身上的汗馊味让老夫这样不修边幅的人都为之侧目啊!”

曾公亮哑然失笑,抖抖袍袖,喝着酸梅汤等待丁度的回答,老友如今进入了吏部,已经有拜相的传闻流散出来,其言凿凿,唯独曾公亮不信,一位个姓朴实,不重仪表的老好人当了参知政事那不是好事,而是一种煎熬。

“贤弟先说说你的这番形容从何而来?”丁度永远都是一副慢腾腾的样子。

曾公亮从怀里掏出那张奏折,翻开之后,在其中某一个地方点点,指给丁度看。

丁度仔细看过奏折后说:“太宗淳化年间,吕蒙正以宽简居相位,当时人人都以为政务清明,谁知有妖火伴随闪电降临天章阁,一时间,整座天章阁都毁于祝融之手,好在后来重新建造好了,要不然,你这个天章阁侍讲可就名不正言不顺喽。”

曾公亮摇头道:“不然,天章阁是大火,而乘烟观是爆炸,这封奏折里可是提起过爆炸过后的乘烟观有硝石气,你我都知道火药中硝石不可或缺。

再者,有人被乘烟观的道士活祭,我想他胸中的怨气一定不小,如果他恰好拥有这种恐怖的火药,我想乘烟观的事情,就不能以天罚而论了。

我兄博闻强记,既然已经身在吏部,却不知对一个从八品的虚职可有记忆?”

丁度笑着对曾公亮说:“你就不是来问我事情的,而是来考校我的,说来听听,我只记住了庆历年间的恩萌官,远了,可就记不住了。”

“云峥!对,就是这个云峥,今年不过一十七岁,虚职为承奉郎。籍贯蜀中.”

丁度的脸色有些变了,瞅着曾公亮说:“你恐怕是说对了,这个少年人不简单,我在吏部印象最深的虚职官员,总共有一十一人,这个云峥就排在第九,少年英雄啊!”

曾公亮大笑道:“非常人才能成非常事,公稚兄,快说说,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丁度面色奇怪的看着曾公亮说:“吏部的公文中记载此子在豆沙关,豆沙县开辟了一条商道,这条商道不简单,能从吐蕃人手里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