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了翁的面上,颜色非常之不好看。

当了一年的丞相,他显得憔悴了许多,就象崔与之初为相时一样,他这一年来也经历了不少**,甚至动荡得可能威胁到他的官职,他为人又没有崔与之豁达,因此不仅劳心劳力,而且还吃力不讨好。这让他迅苍老了下去,赵与莒有时见了都有些不忍。

“昨夜魏相是何是入睡的?”赵与莒不等他说话,先问道。

“子时二刻……”魏了翁有些迟疑,便还是回答了赵与莒的问题。

“朕不只一次说过,卿身为丞相兼总理大臣,身上肩挑着的是朝野之望,既任此职,你的身体便不再属于自己了,便是为了朕与天下百姓,你也得多活几年,至少不能比不过崔与之那老家伙。”

赵与莒虽然称崔与之“老家伙”,可口吻中的亲热,便是宋慈也听出绝非不尊敬的意思。崔与之已经年逾八十,不过身体还算可以,虽然多病,却没有一般到了这个年纪的老人那种痴呆,他在临安养花写字,颇得其乐。

“休得狡辩,好生休息是朕交与你的第一任务,其余事情都比不上此事!”赵与莒喝道:“朕早就知道你会阳奉阴违,故此已经为你准备好

说完之后,赵与莒拍了拍手掌,片刻之后。从殿外又走进来一个使女,她眉清目秀。看上去有二十余岁,赵与莒向她点了点头,柔声道:“魏相公地健康,朕就托付予你了。”

“臣妾必不辱使命。”那女子深施一礼,然后又向魏了翁福了福。轻声细语地道:“奴婢还珠见过崔相

魏了翁怔了怔,他已经年近六旬,天子赐宫女与他,不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朕宫中有些宫女年事已大,朕想着留在宫中总不是一个办法,故此令人专门授其养生护体之道。今后便是出了宫,也有一技之长。魏卿莫要误会,朕可不舍得将还珠赐你,朕只是暂借她,她随卿去后要拟一份作息安排表给相公夫人,今后若是朕再见着卿如此憔悴,朕也不责卿。只是将相公夫人召来,让贵妃责她之过!”

魏了翁除了苦笑外便是感激了。他知道其实自己并不是很对天子胃口。从天子亲政开始。两个人地脾气就不是很投契。与天子同崔与之相差甚远。甚至还比不上天子与郑清之。只不过天子从天下大局出。拜他为相。而将郑清之外放出去。除此之外。天子对于他地身体也是极为关怀。补品没少赐予。这都让他觉得。天子之宽厚大度。实在是从所未有。

便是唐太宗李世民。在魏征活着地时候能容他。可魏征死后不但悔了谈应魏征地婚事。不将公主嫁与魏征地儿子。而且还将魏征地墓碑也推翻。与当今天子相比。气度相差何只毫厘!

“卿认识宋卿否?”安抚完毕之后。赵与莒将宋慈介绍给魏了翁。

魏了翁自然是认识宋慈地。两人还颇有交往。只不过天子面前不是叙私谊地地方。因此只是互相行了礼。

“魏卿来得正好。朕有一事。是关系到海外领土地。”赵与莒赐二人座下后开口道:“海外领土。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