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男人都喜欢野花?!”

“够了……”贺旗涛眉头紧锁。

“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爱信不信!出门打个车,你先回家!”

贺旗涛怒指门口,只听“哐当”一声,输液架翻到在地,针眼顺着贺旗涛的手背硬xìng拔除,鲜血顺着针孔流出,他却不觉疼痛。

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但是不能接受她的歇斯底里。她凭哪一点信以为真?!如果陆檬愿意花一分钟时间冷静下来,她就不会在他刚推出手术室的这一秒像疯了似的追究原委。合着他贺旗涛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屁话!还是她就希望他出轨了?!

陆檬眼中汪着一滩泪,这是贺旗涛第一次对她横眉冷对,从他眼中看到对自己的不满。其实他就是没说出“滚”字罢了,意思是相同的。

“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去死吧!”说着,她抓起手包冲出病房。

贺旗涛注视摇曳的门板,重重地沉了一口气,他捂着刀口,弯身捡起已被陆檬踩烂的rì记本,尤其是齐思思的照片上,落满属于她的脚印。

他快速翻阅,首先寻找所谓的“xìng.爱读后感”,但是从头翻到尾,没有关于床上戏的部分,如果硬要拼凑,无非是那一句——今晚,月sè朦胧,我的身心完完全全属于他,爱他。

整本rì记没有提到“贺旗涛”的名字,但是所有人都在“帮”他对号入座。

这时,敲门声响起,齐思思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抱歉来晚了,你打电话口气有点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气喘吁吁,一脸迷惘。

贺旗涛将rì记本递给齐思思:“你先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齐思思不明所以,上前两步,接过rì记本,眸中一惊:“我的剧本怎么会在你这里?害我一通好找。”

“剧本?”贺旗涛扬起狐疑的视线。

“嗯,没丢就好……”齐思思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抽出纸巾擦了擦本子表面的污浊,又指尖一顿,仿佛恍然大悟,她焦急地问:“不会是刘爽拿走的吧?他前两天去我的办公室找过我,之后剧本就丢了。”

“你的剧本都写成rì记体?”贺旗涛冷下脸。

齐思思见他神情严肃,迟疑一瞬,噗嗤一声笑起来:“当然不是,这只是一本工作rì记,我把想到的情节先记录下来,以后在挪到相应的台词里嘛,个人习惯而已。究竟怎么了?”

“……”贺旗涛不想揣测自己此刻的表情,他从齐思思手中取回本子,翻来覆去审视,怎么看都是一本rì记没错。可是齐思思的表现又理所当然,并且,她确实没有在本子里提到任何人的名字,真他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你当时把这本子放在哪了?”贺旗涛没有得到解脱,他粗略看了一下内容,别说外人误会,就连他都会往自己身上套,如今得到的答案显然无法彻底解除误会。

齐思思仰起头想了想:“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