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水?

这个名字,石韦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细细一想又似乎生疏的紧,顿了一下没想起来也就算了。

他遂问道:“不知这若水兄弟什么时来来京城?”

“大约就是十几天后吧。”樊佩兰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忽又叹道:“要说起我这族弟,还真是可怜呢。”

“此话怎讲?”见樊佩兰那副慨叹的表情,石韦顿时来了兴趣。

樊佩兰遂把他这族弟的过往经历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樊若水是他们采石镇樊氏一族中难得的俊才,自幼之时便极为聪明,也算是饱读诗书,在当地颇有盛名。

只可惜的是,这个樊若水时运不济,这些年来参加了多次的科考,却屡为不中,如果算上今年这科考的话,已经是他第四次参加。

“原来是个倒霉的落榜生……”

石韦很想劝说这樊若水不必再费心参加这科举,要知再过不久,整个南唐国都要覆灭,你若真有才华,不妨等着去参加那宋朝的科举,总比将来做一个亡国降官名声要好一些吧。

心中虽这般想,但明里石韦自不能与樊佩兰明说,当下宽慰道:“师娘莫要叹息,科举这玩意儿我看也是七分才华三分运气,若水兄弟前几次也许只是倒霉,说不准他这次好运就上头了。”

“借你吉言,但愿吧。”樊佩兰眉色间,这才浮现出几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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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潘子君的面子,平安堂的药材来源遂不成题,石韦亦不用去拜访那个刘南鹤。

接下来的三天,石韦又去潘府,为那潘佑复诊了一次。

借着这个机会,石韦顺利的结识了这位当朝重臣,他顺便又向潘佑打听了一番刘南鹤和徐常青的详细底细。

徐常青的身份倒也不出石韦所料,其父徐弦,亦是当朝大臣。

而这徐常青对潘紫苏也颇为仰慕,且潘佑也有意成全这二人,顺道为潘徐两家结连姻亲。

真正让石韦感到惊讶的,却是那刘南鹤的背景。

原来此人本也为当涂人氏,早年拜当地一位名医做师父,后因天资不凡,医术渐渐远超其师,故师成之后,便离开当涂来到京城发展,最后竟混成了当朝首席御医。

这一节石韦倒不稀奇,他意外的是,刘南鹤其师所开的那家医馆,竟然就是当涂城的仁心堂,而他的同门师弟,正是现任仁心堂坐诊郎中沈厚朴。

石韦想起了这个沈厚朴,此人正是当初自己在牢中碰见的,那个号称当涂每一名医,却被巴戟天捧了个鼻青脸肿,又被自己用医术打过脸的家伙。

陡然之间,石韦心中的诸多疑团迎刃而解。

他忽然明白了是谁向江宁府尹陆玄明告状,说是当涂县令辛夷袒护“通敌卖国”之徒,而那陆玄明又为何要除掉渔涛,更甚至连自己这么个小郎中都不放过。

这其中原由,多半是因为那沈厚朴恼羞成怒之下,暗中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