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琮在蒲州和益州有盐田、盐井无数从不纳一文盐税每年私自售盐即可获利数十万贯当年海家之所以攀上他这棵大树就是替他打理蜀中盐井的缘故。

而新盐法一出全国山、海、得私自出售虽然他的产业不失但朝廷收盐的价格必然是按现行官价来每斗只有十文这和他私卖每斗五、六十文相差实在太大若扣去杂役、损耗他几乎就无利可图这怎么不让他着急恼火。

李琬同情地望了一眼正垂头丧气的大哥新盐法之事他也刚刚知晓他本人不涉及私利所以这新盐法与他并无多大的关系但大哥却不同他一大半的财源都是靠贩盐牟利新盐法一出对他的冲击尤其大。

李琬摸了摸削瘦的脸庞略略沉吟道:“这新盐法我也是草草读了一遍我记得好象是官府拿到盐后再转卖给商户大哥再接下来不就是了吗?”

李琮重重哼了一声他恨声道:“你还不懂若原盐被官府买去他们再加价卖出所加的价格就绝对不会是一成两成那么简单他们必然要将大部分盐利截下盐民和盐商所能拿的只能是小头原来是三分盐利一分官二分民的局面而新法之

就会变成八分官二分民了这又如何有利可图?”

说到此他抬头盯着李琬眼中含着希望又道:“但我认为再好的律令也是靠人来施行如果这盐法施行不当必然会造成民怨沸腾到那时父皇或许就会废除它所以我找你来就是想商量一下弄个什么法子拖住李俶那兔崽子的后腿让他有令也难行。”

李琬却冷笑一声缓缓摇头道:“大哥以为这新盐法真是李俶在做吗?你若将目标对准他那你就大错特错。”

李琮微微一怔略一思索他猛然醒悟道:“你是说.

李琬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里飘过一种讥讽的神色、一种奸诈的阴影“不错新盐法真正的幕后掌控者便是你的老对头新任户部侍郎李清。”

“老对头?”

李琮嗤笑一声“他一个小小的侍郎也配做我的对头吗?顶多是我脚上的一根肉刺罢了拔掉就是。”

对于李清庆王李琮是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海家之事他认为那是栽在章仇兼琼的手上一个连胡子都没长全的从四品小官怎配和自己、堂堂的皇长子相提并论章仇兼琼也只能算勉勉强强。

李琬见他轻视李清心中微微摇头虽不知这新盐法是出自何人之手但从李清刚任户部侍郎便推出此法来看极可能与他有关但他了解大哥既傲慢又顽固李琬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想了想又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可有助大哥躲过此难。”

李琮精神大振连声催促道:“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此办法和现在朝中的新格局有关。”

李琬阴阴一笑道:“章仇兼琼任左相这章仇党便运应而生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盐法恐怕也是他其中的一把我在想既然我们想灭这盐法那李相国难道就会袖手旁观吗?答案自然是不会所以我劝大哥最好去和李相国谈一谈说不定他便有好的办法。”

李琮点了点头李琬说得有道理既然有共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