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基意料的是排列第三之人赫然竟是户部尚书张筠再往下是是他兄弟张垍。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李隆基心中暗暗冷笑想年初刚用李琮时他是何等恭谦送去的奏折不敢看原封不动送回让他议朝政他缄口不语可现在还不到一年吏部的官员调动升迁户部地钱粮进出都要先经他的批准方可被朝中戏称为‘西批’看来他已将自己视为太子了。

李隆基放下册子又瞥了一眼李亨见他依然低头垂目一动也不动微微一笑又道:“最近可收到俶儿地家信朕的皇长孙在安西可好?”

听到父皇提到李俶李亨心中猛地一跳他在中午时接到鱼朝恩传来的旨意父皇晚上要召见他他心中又是激动、又是茫然激动是父皇没有忘记他但茫然却不知父皇召见他是为何事?从进了御书房父皇和他聊的都是家庭琐事绕了几个弯他忽然提到了俶儿而且将‘皇长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李亨敏感地意识到父皇今晚召见自己的真实目的恐怕就在俶儿身上。

他急忙答道:“儿臣在前日收到俶儿的家信他现在在碎叶办学颇为辛苦几个月下来已瘦了十斤。”

“办学?”

头呵呵笑道:“朕昔日曾给李清言移民到安西最要们不忘本所以办学堂一直是朕心中的头等大事吾孙能挑此重担让朕实感欣慰。”

说到此他微微沉吟片刻道:“俶是少年名吾长孙已成*人不宜再用此名所以朕想给他改一个名今天将你找来便是商量此事你可同意?”

李亨心中狂跳起来他想起当年父皇将自己改名为亨随即便封为太子难道又将旧事重演了吗?

他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激动低声向李隆基道:“全凭父皇儿臣无异议。”

李隆基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慢踱步他忽然回头笑道:“《中庸》有言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就将吾长孙改名为豫‘李豫’。此名深合朕意!”

李亨忽然跪下。重重地给李隆基磕了个头含泪泣道:“儿臣替豫儿叩谢父皇恩宠!”

李隆基轻轻地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拍了拍了他肩膀道:“这些年也委屈你了去吧!看在你为朕生了个好皇孙的份上过去之事朕便饶恕于你。”

李亨慢慢地退了下去李隆基负手站立在窗前默默地注视着窗外漫天的大雪。显得削瘦而又苍老天宝十二年眼看就要到了储君之事该有个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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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得很紧雪片像扯破了地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地地四处飘落大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在雪夜里在家中围炉夜话无疑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在十王宅前的道路上一样空无一人。这时一辆马车从密集地雪片中驰来马蹄声和轱辘声在空旷的大街传出了很远这是李亨从兴庆宫归来。马车从一座大宅前飞快驶过李亨从车窗里斜眼瞥了一下这座大宅。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马车夫似乎也明白主人的心思扬起马鞭在空中挽了鞭花‘啪啪’作响他使劲地吆喝一声马车嚣张疾驶车轮后面激起一片雪雾大宅的正门依然禁闭着但侧门却开了一条缝过了一会来一双眼睛靠近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