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知趣的奴婢仆役们都干完了自己该干地活计,悄悄地退了出去。

长孙凛在与妻子用兰汤沐浴过后,两人轻轻相拥回到了寝屋。洗过澡后一身清爽的他这回说什么也不让单怜卿服侍上床,而是反过来体贴地为其脱下绣鞋。褪去长裙缦衫。在解下绾的碧玉簪钗和玉搔头后。单怜卿身无一缕,一头宛若黑缎般的秀垂落腰间。不经意耳后飘荡的几缕,更显出明媚中的一丝慵懒。

“坏人,你还想着那丑事,也不怕伤着孩子。” 单怜卿见爱郎眼钩钩地望着自己,以为对方心存不良,便是抚着肚子提醒他道。

虽是见过无数次她完美无缺的娇躯,长孙凛还是为单怜卿此时带有一种孕味的美丽所吸引住。他笑着摇了摇头,脱下鞋子上床去从后面搂住她。

单怜卿幸福地将柔软的身子窝入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侧着粉脸与他地硬扎扎的胡茬贴着,沉醉在温馨的幸福当中。

长孙凛深吸一口,闻到了她秀那熟悉的悠悠清香,幸福感觉油然而生。有人说爱情会留在味蕾当中,此话也许不假。

长孙凛轻轻地搂着这个容易满足的小女人,吻了吻她地秀,内疚地说道:“本该将你风风光光地娶入家门,可现在姑姑大丧,只能过些时日再定此事了。”

“无事,怜卿只要能和夫君一起,这些礼节便是一堆粪土,不入我眼。为妻为妾皆无所谓。”单怜卿轻掩他地唇,笑吟吟地说道。

长孙凛却是搂着她,一脸正色地说道:“我长孙凛只有妻子没有妾。”

“夫君,我很幸福……”单怜卿在心上人耳边喁喁私语,表达着她难以言喻的甜蜜。

“睡吧,明日还要起早呢。”

夜露悄悄降临,楼阁在树荫遮蔽下露出一角。一轮明月照过厢房,花影悄悄东移,栏杆地影子静静地映在厢房的墙上。

也许是因为过于疲劳,长孙凛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便忽然醒了过来。隔着迷蒙的夜雾,依稀能听到铜壶滴漏的龙嘴里流出点点滴滴的水声。屋里的灯烛已经结起了灯花,就要燃尽,胡床侧边小香炉里的熏香也快烧尽。

看着睡在身边的单怜卿香甜的睡意,她嘴角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双手搂着他的手臂,粉脸紧紧贴在他的肩膀上,唯恐夫君会在她熟睡期间离开似的。

长孙凛笑了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红唇,然后便是轻柔地将她的双手放下,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趿上鞋子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正欲倒茶,却现茶壶里已是没有茶水,原来下人早早退下,也没了个端茶倒水的人伺候。

他正要拿着茶壶出去寻些茶水,却不小心碰掉了桌面上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分别之时崔隐娘交予他的信物,被他洗澡前放在了桌子上。因为连夜赶路,回来后又忙于丧事,他一直都没看。

长孙凛便放下手中的茶壶,将灯烛拔亮,打开了手札。这是一张质量上乘的“鱼子笺”纸,上面印有清雅的夜百合花纹,还隐约散这蔷薇露的馨香。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色唇印,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