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他一定会找到我, 一定会的!”

邓健沉默了,不禁跟着一声叹息。

……

极北之地。

这里的凛冽寒风,比北燕国最北端的辽西郡更加寒冷不知多少倍。

在这里,泼水可成冰,也在这里,无数的树木,一年四季,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着。

这里的风,犹如群狼的呼号,似乎永不会停歇。

而也在这里。

此时,陈无极正被关在一个幽深地窖里,他的身上只穿着并不厚实的衣物,这使他忍不住蜷缩起来,他的眉眼也已凝结了冰霜,一开始,他还不断的哆嗦,可到了后来,似乎浑身已经僵硬,竟连哆嗦也开始无力了。

他只是埋头蜷缩着,面上还残留着鞭痕,在这样的天气里挨鞭子,痛苦不知会增加多少倍,可真正让他痛苦的,并非是这寒冷还有鞭挞所带来的疼痛。

他饿了。

已经两天滴米未尽,肚子仿佛是在烧。

他依靠在墙壁上,心知自己已经命不久矣,无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这地窖中无尽的黑暗。

这时,突的一股风雪猛地灌了进来。

地窖的盖子开了。

陈无极并没有感觉到欣喜,反而是身子一颤,他知道,即将而来的酷刑,又要开始。

不过这一次,进来的却是一个女子,女子穿着捂得严严实实的皮裘,可即便如此,似乎还觉得寒冷。

这是一个三十岁的妇人,她手里捂着一个包袱,等人盖上了地窖的盖子,没了风雪,她才解下了蒙在面上的棉罩。

只见她面容姣好,神色间带着一股无形的亲和力。

她靠近了陈无极,朝陈无极慈和的一笑,便将包袱打开:“饿了吗?快,快吃。”

陈无极没有任何的犹豫,他顿时如饿狼一般,一下子扑向包袱。

包袱里只有硬得度像石头一般的蒸饼,可陈无极却是一点都不在乎,他太饿了,疯狂地咀嚼,那妇人给他递了一壶酒,他毫不犹豫地灌了下去,顿时,身子开始变得火热起来。

妇人笑意盈盈地道:“来了这里,虽是天寒地冻,可是这里的人,自此之后就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了,我……从此以后可以做你的母亲,你叫陈无极?这个名字并不好,我看该重新取一个了。”

陈无极吃得极快,肚子里有了些饱感,总算感觉身体好受了些,此时,他却是摇摇头道:“不。”

他显得很执拗。

妇人笑道:“哎,你这孩子,真是倔强,名字而已,在我们这里,有几大姓,有人姓墨,有人姓庄,有人姓韩,有人姓公孙,也有人姓邹,你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已不再是从前的你了。”

陈无极依旧固执地摇头。

“好吧。”妇人似乎不再坚持了,她溺爱地摸了摸陈无极的头,才道:“你冷不冷?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件狐皮衣来,这里太冷了,虽然现在早已是开了春,算是入夏了,可这里依旧是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