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被铁马袭扰的啥都没听见,很是欣慰这人妖的下场。便追问孙婷过程,得知孙婷自作主张拿出十万块给嫂子发了劳务,也满心喜欢。有精打细算的嫂子出面监工,这七十万都未必能用完,“这不太好吧。省钱不是目的,工程质量要紧。”

孙婷鄙视的眼神拆穿了第五名浑身的虚伪,“你也想挨一脚呢?”

“不麻烦!”第五名赶紧摆正心态给孙婷点了根烟,“其实我心里可高兴了。”

铁马一手捂裆,一手指着第五名:“小心你嫂子被教坏!哎呀,可能出血了,来帮人家看看……”

太恶心了,第五名朝铁马竖根中指回屋去了。铁马还想凑过去谴责孙婷,又被羸弱的打倒在地,只好一步一步挪到干草垛子上坐下,回身看了眼里面的李大亮,嘴角泛出坏笑,口袋里摸出瓶二两白酒。

于是,大伙被李大亮发酒疯的叫声折腾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尤其是才成了玉立公司高薪编外员工的刘秀娟,一边规划怎么迎接新工作的挑战,一边还要拿棍子打着替李大亮解酒。

夜半驴鸣权当是给充斥着喜悦的伍家沟助兴了,没人会生李大亮的气,除了老伍。凡事都有两面性。凭空得了一笔钱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件好事;除了老伍。

起初拿到一万块钱分红,家家户户都欢乐,老伍媳妇也高兴;可随后见饲料厂那些人拿了两万,老伍媳妇就有些不顺意,问老伍每天监管饲料厂,去的比谁都早,回来的比谁都晚,怎么人家都有奖金,唯独他没有?

老伍也在为此烦闷,但作为一名已经霸气了的村长,人是有尊严的,便淡定地让媳妇稍安勿躁闭嘴别瞎哔哔。没料到随后第五名又把坟包请到台上给发了拾万元!

这便捅了马蜂窝。老伍媳妇的嘴就跟解开封印似的,从发钱大会一直嗡嗡到家里床上。历数老伍为第五名公司做的各种贡献,认为就算评优秀员工,首当其冲的也应该是老伍,凭什么就轮到坟包了?拾万是什么概念?东厦间都塌了半年多了,要是有了这笔钱,连翻修带装潢的不就都齐全了,还能给家里盖个大正房。

自己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要是顺着媳妇的话也跟着抱怨,这家里就没个安生了。于是,就把县上、镇上开会时提倡的那些工作纲领又给媳妇普及了一遍,无外乎是自己为村里招商引资,这都是工作范围内的事情。何况自己不是也沾了光嘛,树立了威信,现在说话没人敢不听。

老伍媳妇却没被这话唬住。威信能当钱花?自家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带着威信去银行里拿一捆子试试?又抱怨起第五名如今生意大了眼里没个人,为了他那么多方便做牛做马甚至不惜带兵血洗东坝头为他第五家涨声势,这会儿却连个糖尿病人都比不过。

这就掀起了老伍的伤疤。东坝头那事儿办的就不对,甚至为此还自裁过一回。媳妇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不长眼,就有些生气,声色俱厉地批评媳妇小心眼没原则。村干部带领乡亲奔小康这是应该的,胡支书比自己还忙呢,他老人家高风亮节,自己当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