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惯常形容的“粉雕玉琢” 吗,很神奇,同时也糟了,这个男人的一生即将成为我不由自主开启的美化幻想。植物无法游离在养分之外,正如我无法再上帝视角,理智地判断和看待。

我的思绪回到他说想拉我那句上面,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在纠结,有过大胆冒昧的幻想,并渴盼将它付诸实践。

这一刻我欢欣而得意:“所以为什么最后没有拉我。”

陆成则声音真诚:“我们站得不是很近,连手都没碰到一次,感觉会唐突。”

我说:“可我今天没有想很多,包括找你的时候,也没有想很多。”

陆成则说:“所以我现在很懊悔。”

他用词总是很精妙,不是后悔,不是懊恼,是懊悔。

我失笑,安慰他:“没事啊,走之前不也拉了吗?”

陆成则没有顺着说,只是问:“你有搬家吗?”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搬家?”

他说:“还住在周日我接你的那个地方?”

我说:“嗯。”

他沉默了几秒:“我快走到那了。”

一句话,我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你过来了?”

“嗯,可以见你吗?就见一面,”他语气平静,不带要求,也不是乞怜,好像被拒绝也没关系,而且他大概率已经抵达目的地,在物色有安全感的地点:“你们小区门口这个便利店,没打烊,有人。”

我抓了抓额角:“等我几分钟。”

走进夜色的时候,我感觉风里的花草在为我的先知喝彩。我有多厉害呢,因为我觉得陆成则会在今天之内来见我,所以回到家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第一时间卸妆沐浴,让自己回到粗糙潦草的状态;也是因为坐进计程车后座时,我就从陆成则的眼睛里读到了这些,有未尽的内容横亘在我们之间,在白昼来到前必须书写。

到小区门口时,我已经气喘吁吁。

陆成则站在便利店门外,半边在光线里,半边在影翳间,还背着他早上那只包。

我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彼此,也同时走向彼此。一路过来我想了很多开场白,俏皮的,关心的,但现在无关紧要,停下来的一瞬间,他就双手捧握住我的脸,劈头吻了下来。

我背脊顿时麻了一半,小腿发软,陆成则的荷尔蒙像一种格外催情的香水,来势汹汹地翻涌着,令人沉陷。我的手情不自禁地往他两肩,脖颈,面颊,头发上生长,迎合着他滚烫的气息,滚烫的身体,滚烫的嘴唇。

我们紧紧相贴,像在海底,像要断气。

结束时也没有立刻分开,他留在很近很近,我们随时能再吻起来的距离里,笑了,轻声说:“我心总算放下来了。”

我也笑了,因为他奇怪的描述:“你心怎么了。”

“不知道,悬了一晚上。”

他眼皮上挑,瞄一眼我身后:“你们小区门口也有监控吧。”

我弯起嘴角,不对,从一开始我就弯着嘴角,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