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与姜羲想的一般无二。

就算他不能羞辱姜羲,也要让她输得一败涂地,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才好!

太子吩咐小宦官拿来木签,对众人笑道:“要参加投壶比试的,现在可以拿出赌注了。”

“一定要是身上最贵的东西!最贵!”叶朗嚷嚷着,两个眼睛都快变成金元宝的模样了。

一众少年少女纷纷慷慨解囊。

大家今日是来参加宫宴的,自然是悉心打扮了一番,身上贵重东西不少。

有人犹豫地摸着怀里的玉佩或是金钗之物,顾念着这是祖传之物不好随意拿出来当赌注,只好考虑要不要退出。

太子善解人意地说道:“若是祖传之物,或有特别意义的贵重东西,可以不必拿出来,换作其他即可。”

此话让很多人高兴起来,挑了其他无关紧要但也很贵重的东西,不是玉佩香囊,就是金银簪钗,被宫婢收在一起,珠光宝气地堆成了一座小山,看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姜羲也取下了腰间玉佩。

其实她身上最贵重的东西是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神金,价值比在场所有赌注加起来还要高,但它是穆十四娘所赠之物,姜羲当然不可能把它当成彩头拿出去。

给了东西,姜羲就开始琢磨着要怎样让齐王拿出她想要的东西。

齐王也挂了玉佩,随手就要将它取下的时候。

楚稷突然出声道:“齐王的玉佩,恐怕不是你身上最贵之物吧。”

齐王刚皱起眉,不知想到了什么,按着脖子:“这金丝楠乌木牌绝不可能拿来当赌注!”

楚稷道:“金丝楠乌木牌是齐王出生时陛下所赠,当然不能拿来当赌注,我说的不是它。”

楚稷意有所指地落在齐王的手腕上。

齐王隔着袖子捏住手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弟,你的手串也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太子发问道。

齐王无法道出实情,只能含糊说是别人送的。

“罢了,手串就手串。”齐王阴沉地瞪了楚稷一眼,知道楚稷是在偏帮姜羲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不情不愿地从手腕上取下手串,原来是一串彩色碧玺。

普通碧玺不比玉佩珍贵,但齐王手上这串是极品碧玺,俨然超过了玉佩的价值,大小一致,形状天成,通体流光溢彩,非常的难得。

齐王被迫拿出了碧玺手串,哪怕他自负能笑到最后,心情也很是不好,把姜羲楚稷一并恨上了,待会儿定要给两人一些颜色看看。

而姜羲看着那碧玺手串,心中安定,那便是她要得到的东西。

可是……为何楚稷这么凑巧就帮了她?

姜羲若有所思望向楚稷的时候,他也正好向她看来。

“那手串可是你想要的?”楚稷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姜羲耳中,让她不免震惊到近乎失态。

一时之间众多复杂想法纷至沓来,所有思绪只有一个核心——楚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