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几天就是立冬,大小也是个节日,刚好又破了案子,赵婶子就开始提前张罗着采购,预备过两天给大家包团圆饺子吃。

好像对于北方人而言,饺子这种东西本身就代表着吉祥和团圆,但凡是个节日,甭管什么由头,二话不说,先包顿饺子吃!

晏骄闲着没事,过去找她说话,顺道一并去了趟菜市场。

“天阴的真厉害。”风不算大,可灰蒙蒙的天看着就冷,晏骄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立冬么,”赵婶子也往手上哈了口气,笑道,“也该下雪了,瑞雪兆丰年,回头结结实实的下几场,来年也能有个好收成。”

说着,又问晏骄,“姑娘家乡那边冬日里也下雪么?我听说南边的人有的一辈子见不着雪呢。”

“我也是北方人,”晏骄道,“小时候下的多些,后来长大了,反而没什么正经大雪了,往往还没落到地上就化了。”

“这雪还能一年年的少?”赵婶子惊讶道。

“是啊,”晏骄叹了口气,“说来复杂,不提也罢。”

全球气候变暖又岂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就是不知这平安县的冬天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菜市场。

因衙门每日所耗量大又稳定,几样固定米粮菜蔬都有专人送上门,今儿赵婶子出来,也是因几样调料没了。

说来她还有些赧然,“以前我从不用这些,也不会用,还是姑娘你来了,我跟着学了几手,这才使得快了。”

老远看见几个卖鸡鸭的摊子,赵婶子停下瞧了瞧,“这鸡倒肥的很。”

那摊主立即笑道:“婶子好眼力,我家的鸡养的格外精细,有时吃的比人还讲究些,所以格外肥嫩。”

赵婶子抓了几只仔细验过,点点头,“也罢,挑最肥嫩的来十只,送去衙门后头的角门,自有人与你交割。”

那人爽快地应了,果然用心挑选,赵婶子便转头与晏骄说笑,“天冷了,这几日大家也累的厉害,我冷眼瞧着,有几人脸上都干巴了,没个光亮,是得熬些鸡汤补补。”

她说这话的时候,晏骄却在盯着隔壁摊位的鸭子出神。

赵婶子付了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姑娘想吃鸭子?也不知怎么个做法。”

说起来,鸭子肉里头带着一股腥膻,处理不好一锅肉就都毁了,普通百姓大多没那个心思料理,所以这边还是吃鸡多些。

晏骄没说话,却实打实的吞了下口水,目光灼灼。大约动物对于死亡威胁都有着天生的直觉,与她对视的几只鸭子先是一抖,然后便疯狂的嘎嘎嘎叫起来。

过去大姨妈这几天可给她折腾惨了,又不好动,又要忌口,现在总算熬过去,少不得要重整旗鼓。

见她足足要了十只鸭子,赵婶子吓得够呛,很好心的提醒道:“姑娘,这一下子许多鸭子,未必吃的完呢。若是不会养鸭子的,怕是会越养越瘦,那就不划算了。这里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