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默地替两地官员点蜡了。

如此连环大案,几乎没有线索,就算放在现代社会,三个月也挺有压力的,更何况是流通极度不便的古代?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凶手长点儿心眼,去个安静的地方藏上三个月……

她这么想着,竟不自觉就说了出来,结果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

嗯?怎么还有二重唱?

虽然个别字眼不同,但意思确实都是这么个意思。

晏骄本能循着声音来源处望去,隔着图擎的肩膀,跟齐远对视,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激动。

每次这俩人同时出现,图擎就莫名心累,真的不想夹在他们中间,于是默默地换了个位置。

庞牧和廖无言这两个大家长看他们的眼神活像在看两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既好气又好笑。

就听齐远又小声逼逼:“估计也不是真就这么严,求求情没准儿还能多得几天。不然若是回头那官儿查出来,奏章还在半路上,正好撞见三个月,岂不要边跑边割头?” 、

晏骄哇了声,顺着想了下那场面,也觉得难度很大。

众人顿时一阵沉默,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廖无言飞快瞥了庞牧一眼,才要说话,却见两人齐齐抬手,动作整齐划一的在嘴边划了一道,然后非常自觉地闭紧了嘴巴。

两人同时发现了对方的动作,都从眼中流露出意外的狂喜,然后轻轻碰了下拳头。

廖无言放弃劝说,痛苦的捏了下眉心。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庞牧面无表情的指着一旁的靠背椅子,“都去那边坐着去,只许听,不许插嘴。”

晏骄瞅了他一眼,乖乖过去坐下,晃了晃腿儿,又跟齐远小声嘀咕,“一言堂啊……”

“是啊……”

图擎用力别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

庞牧真是气不得笑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好一阵气血翻滚。

稍后自己狠狠吐了口气,这才要继续方才的讨论,可一张嘴就没词儿了,憋了半日,只好讪讪看向廖无言,“先生请讲。”

廖无言呵呵几声,心道你这准又是被气的忘了说到哪儿了,偏拿我来填补。

“两案线索如此之少,单偶然二字实在说不过去。”廖无言已经飞快浏览完所有卷宗,心中有数,当即侃侃而谈,“王庆为人颇有几分张扬,回乡后大肆修建宅院,盘踞大半条街,又驱逐摊贩,平时外人无故不得擅入。案发次日,惯用的菜贩上门送菜,敲门许久却无人来应,又不敢擅闯,便先去旁家送菜,待到再回来时却依旧如此。他心觉有异,从门缝内窥探,却见满是血迹,便报了官。”

“经仵作验尸,王庆及其家人乃是深夜被害,而次日辰时才被发现,凶手早已跑远,所以并没有人证。”

“那刘知文却是阖家去城外别院,本就是私家宅邸,自然更没有外人目睹。还是三日后本宅的人按照约定去接人,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