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大步流星带人进来, “大人, 属下抓了一个形迹可疑的,还请大人发落。”

刚说起来那群下属还感慨呢,说难怪演练的时候觉得这人反应非常自然,简直跟真的似的,还唏嘘自家大人办事太靠谱了,也不知从哪儿找的表演人才……

他话音未落,刚从里间出来的赵氏就发出一声惊呼,泪水涟涟的扑了过去。

“相公,相公是你吗?”

相公?

众人齐刷刷循着她跑过去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个发髻蓬乱、衣衫不整,灰头土脸、满面油汗的中年胖子。

杜奎也道:“燕掌柜!”

晏骄心中余下的七分侥幸瞬间崩塌,轰然间碎成渣渣,拼都拼不起来。

“……哦。”

果然此燕清非彼燕青,若那燕青是小乙哥,来人瞧着体型怎么也得是……大乙哥!

那边刚分开半天的夫妻相认竟也有点感人,晏骄面无表情的观察片刻,突然发现那燕清竟然就是中秋之夜,她跟庞牧无意中在桥上遇见的那追爹的中年男子。

前因后果瞬间在脑海中串联成片,晏骄下意识扭头看了庞牧一眼,发现对方也正看过来,眼中亦是了然。

如此说来,她干咳一声打断赵氏和燕清的腻歪,大声道:“才刚赵氏说公爹被骗昏厥,燕清,可是你父亲买了假古董?还被诓骗了巨额钱财?”

当日通过燕清父子的争执可知家中是不缺银钱的,而且过去一段时间内老爷子也实在没少被人坑骗,那燕清浑不在意,可见爷俩都是大手大脚惯了的,三五百两未必放在心上。而如今却急匆匆来报官,不用猜也知必然是他们无法承受的巨大数额。

那夫妻二人一惊,异口同声道:“大人竟也知道了?”

当日晏骄和庞牧都带着节日面具,更未主动表明身份,故而燕清并没认出他们来。

晏骄看了庞牧一眼,对方轻轻点了点头,她便重新将视线投回燕清身上,“如今大人就在眼前,说罢。”

光看他这满身狼狈也知过去的一上午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愉快的经历,还是省点时间别问了。

燕清连连点头,先叫自家娘子站在一边,然后抓着袖子飞快的将脸胡乱擦干净,再抬手掰了掰散掉的发髻,这才郑重跪了下去。

“草民燕清,明知今日是城中演练,可,可事发突然,草民也是情非得已,还望大人赎罪。”

老爹生生给人气厥过去,他又羞又气又怒又怕,况且做买卖的人才更清楚,但凡涉及银钱的案子都是越早报越好,不然等个一年半载,银子都被霍霍干净了,即便抓住罪魁祸首又有什么用?

“行了,这些以后再说,”庞牧听了半天女人哭,总算等到正主,也不跟他扯题外话,“你且将事情首尾细细说来。”

“是。”燕清磕了个头,略喘了两口气,待呼吸平复后,这才娓娓道来。

他是开酒楼的,每日都忙的了不得,陪伴家人的时间有限,直到三个月前才意外得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