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两人,此时已经敞开了心扉,共襄盛举。

脑海中没有任何私情,只有两颗为大炎帝国的心。

安德海这个外人,倒是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他越是深入了解,就越发心惊。

同时,随着对唐昊了解的深入,他愈发觉得此人恐怖。

那脑袋中冒出的想法,到底是如何造就的?

无奈,再听下去,他只怕自己无法消化,只好识趣地走开,为两人去准备茶点。

“陛下,驸马爷,歇会吧。”

他将茶点送上,可这两人全程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他,哪怕是吃饭喝水,都不忘交流彼此之间的想法。

就这样,事件飞速流逝。

安德海只好识趣离开,在外面等候,生怕打扰到他们。

“唐昊,你说,贺进就这么放着不处理,真的好吗?会不会放虎归山?”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唐昊呡了一口茶,沉声道,“岳丈,贺进此人虽然有野心,可对于国家,对于民族,还是一片赤诚,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去勾结敌国,引发一些乱子,趁机给自己夺取势力,简直轻而易举。”

“可他自始至终没有那么做,就代表此人内心中起码有操守。”

“他现在带着那么多人,势必走到任何地方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其一要应付逃兵,其二,还要稳定相关利益集团的决心,其三,还要与沿途守将,做好各种博弈,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

“如果能将他逼向江南,增加更大的不确定性,让那一方势力焦头烂额,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试想一下,随着太子秦政率领的朝廷正规军,以及贺进的军队,接连进入江南前线,早先又有各路贼寇组成的民间军团,以及,五皇子经营出来的军队。

借着养寇自重而雄踞江南的各路当地利益集团,想要中和这一股股力量,只会花费更大的代价,消耗更多的实力。

就好比在一个罐子里养蛊,互相争斗,等待时机差不多了,唐昊他们再出马,会轻松很多。

要不然,想要动江南士族利益团体,势必要比登天还难。

“那他万一去北境呢?”

秦渊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贺进这家伙,是在北境发迹的,现在在北境,还有不少他的拥趸,一旦进入北境,他势必如虎添翼!”

“我认为不可能。”

唐昊道出了自己的分析,“如今的北境,早就不是他崛起的时候了。”

“镇北王以大魄力,收拾了北境各部,说句难听的,现在的北境,是镇北王秦燕的天下,甚至,连薛立那种帝国传世名将,都甘心为镇北王效力,贺进长期执掌军部,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情况。”

“他去北境,镇北王容得下他吗?”

“也对。”秦渊不觉咳嗽了两声,面露苦涩,“这段时间,朕一直蜗居在深宫之中,未曾了解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