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帮助城市的保卫者呢?怎样才能把已停止向我们这个楼房进攻地敌人哪怕是一部分吸引过来呢?

我们决定在房顶上悬挂起红旗——让法西斯分子知道我们并没有停止战斗!可是我们没有红布。怎么办呢?一位重伤员明白了我们地意图他脱下血迹斑斑的白衬衣用它擦干正在流血的伤口然后交给我。

敌人用扩音器向我们喊话:‘俄国佬快投降吧要不就是死路一条!’。而就在这时在我们地屋顶上飘扬起了红旗!

‘声地回答。

接下去的进攻又被我们打退了我们有时射击有时扔石块并掷出了最后一批手榴弹。突然从后方、在无门窗的墙壁外面响起坦克履带声。反坦克手榴弹已经用光了。只剩下一枝带3颗子弹的.:.我把这枝枪交给反坦克手别尔德舍夫让他通过暗道去拐角处从正面射击敌坦克。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占领阵地就被法西斯的自动枪手抓住了。别尔德舍夫对德国鬼子讲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过了1小时敌人重新起了进攻而进攻地段正好在我们唯一的一挺重机枪的射界内。我可在断定别尔德舍夫蒙骗了敌人。

法西斯份子以为我们没有子弹了变得猖狂起来他们开始大声喧闹挺直身子从掩体里走出来。他

列队在大街上走路。

这时我把最后的一条弹链装进重机枪把25o子弹一古脑都射向法西斯匪徒。我的手受伤了但是枪没有丢下。敌人倒下了一大片。活下来的张慌失措地逃回掩蔽所。过了一小时他们把我们的反坦克手别尔德舍夫推到瓦砾堆上我们亲眼看见他被枪毙了。

进攻停止了。炮弹象雨点似地向我们坚守的房子落下来。法西斯分子暴怒了把各种武器都用上了。一时间我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又传来坦克动机的喧啸声。从临近街道的拐角处出现了矮小的德国坦克。看来我们的死期已到。同志们开始相互告别。我的通讯兵用芬兰刀在砖墙上刻着:‘费久宁斯基地近卫军军人在此地为祖国战斗、献身。’在地下室左边的角落里在一个挖好地坑内。整齐地摆放着营部的文件和装有大家的党证、团证的军用图襄。大炮第一个齐射打破了沉静。巨大的轰击声房子幌动起来接着倒塌了。我也说不清过了多少时间才苏醒过来。周围一片黑暗到处是刺鼻的砖灰。我听见身边人在低沉地呻吟。通讯兵科茹什科爬到我身边并拽了我一下问:‘您还活着吗?’

在地下室的地板上还躺着几个处于半昏迷状态地红军战士。我们被活埋在三层楼地废墟底下。空气很少呼吸十分困难。吃地、喝的就更不敢想了——空气成了维持我们生命的唯一东西了。

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们还可以看到战友的脸庞。感受到同志间的温暖。

我们决心要走出这座坟墓。开始不声不响地挖起来。浑身上下满是又冷又粘的汗水。简单包扎地伤口阵阵痛砖灰、沙土在牙缝里咯吱作响呼吸更加困难了可是谁也没有抱怨什么。

挖了几个小时后眼前忽然闪现出星星光亮一股9月份特有的清新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