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听其夸赞,并未露出什么好的脸色。此地乃是豫州刺史的军队驻地。但是此时,眼前并没有一个活着的豫州将士!

万状的尸体在火光之中,恐怖异常!汇流成小溪的鲜血,还在不断的向低处流动

断手断足,失去脑袋的;满脸鲜血,死不瞑目的;满身鲜血,被战马踩成肉泥的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这儿,鲜血尽情的流淌,仿佛没有尽头

公孙瓒身后的白马义从,静静的看着地上所展现出的一切,脸上并无半点异样的情绪。但是,凌厉的杀机却直视着万恶之源——西凉铁骑!而这万恶之源,就在自己的前方。

他们的眼中俱是寒冷的冰光,杀气在军队四周围绕,在漆黑的夜空,散着森森的寒意!让人不禁战栗!

全军没有半点声响,但是他们所展现出来的杀机,已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处于极其的愤怒之中!需要敌军的鲜血才能抹平!

无边的煞气,和这些血腥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庞大的红色旋涡,直接蔓延上天际

公孙瓒常年与外族作战,被其屠戮的部族不知有多少。此时的公孙瓒眼中并未有太多的怜悯之色,但是他眼中嗜血的寒光,却没有消退。公孙瓒淡淡的说道:“这些是你们做的?”

成廉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本以为世上不会再有那样的杀气内敛的雄军,不想在这里还可以再次见到。正方兄,不孤也。”

公孙瓒惊异道:“世上还有可比白马义从的军队?”

“确实有,不过几日你们就会知道的。”成廉冷笑道,“就凭你手下的三千铁骑,又能有何作为?”

公孙瓒连同身后的三千白马义从的杀气毫不掩饰的杀气,在这一刹那,将整个战场内的所有生命全部琐定,瞬间,所有人如坠冰窖

公孙瓒盛怒道:“你这是在侮辱白马义从!就该明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成廉并未与他相谈,向身旁的侍卫问道:“我军死伤如何?”

“禀告将军,刚刚已经查明,杀敌过万,死伤不足一百!”

公孙瓒冷哼道:“怎么,想吓唬我公孙瓒不成?像这样军队,我白马义从出击,死伤不会过十个!”

“与我军万余铁骑大战,后果会是如何?”成廉淡淡的问道。

公孙瓒没有回答,敌军人数毕竟是白马义从的3倍余,就算是白马义从战力比其更甚一筹,但是也难以弥补人数的巨大差距!

成廉冷笑道:“若是双方大战,我军胜率占九成!这也只是我家主公所持有的,常年在外征战的西凉铁骑,其中的一成罢了。你那区区三千白马义从,在十万西凉铁骑面前,又能算的了什么?”

公孙瓒双眼射出寒光,寒声道:“你是在侮辱本将的白马义从!本将与三千白马义从,即使面对十万西凉铁骑,也不会却战!”他的声音越升越高,直欲暴吼出声。

成廉淡然道:“何来侮辱之说也?能侮辱的都已经躺在地下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