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赞赏的道:“黄大人此言正是,有了泰西人的威胁,大明的海疆却是不能再放松了,否则哪年就会再现海疆处处烽烟的一幕,我辈的耻辱啊!”

黄淮喘息一下,笑道:“兴和伯别的没用,甚至是胡闹,可在对外征伐上,本官却是信他。”

众人都点头,然后紧张渐渐消散,稍后就开始办公。

专心之下,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外面有人低声道:“各位大人,太后娘娘请了勋戚的亲眷进宫……”

大家的毛笔都停了,然后彼此看看,再看看。

杨荣把毛笔放下,说道:“北边才将安定,可勋戚终究是被陛下这一下给弄的出了血,娘娘这是要安抚吧。”

“诸位大人,陛下召见。”

……

一个个贵妇被引进了宫中,而皇帝也同时召见了辅政学士。

这是程序,因为历史上有昏君召见大臣的妻女进宫那个啥,朱瞻基也不想被人诟病,就同步开始议事。

“兴和伯会归来,朕对此深信不疑……”

……

宫中的路上,张淑慧遇到了一个贵妇。

“可是兴和伯夫人?”

那贵妇微微福身,看着张淑慧的目光有些挑衅。

张淑慧一怔,却没认出这个贵妇,但还是福身道:“您是……”

那贵妇却不回答,站直了身体,微笑道:“兴和伯家中听闻少有田地,果真是高瞻远瞩啊!”

张淑慧听到了火药味,她马上就挑眉道:“不敢,方家只是伯爵,从来都不敢广收田地。”

我家是伯爵,除去皇家赐予的田地之外,别的不敢要。

方醒是皇帝的半师,张淑慧和皇后交好,若是真的收受些投献,谁敢置喙?

此刻后面来了几个贵妇,引路的那些嬷嬷宫女都在看着这边。

那贵妇见状就冷笑道:“夫人口舌厉害,我却是服气了,告辞。”

这贵妇的眼中有忌惮之色,显然是担心事后的报复。

张淑慧只是微笑着,继续往里走。

家中有个睚眦必报的名声也不错,至少许多人都不敢来找麻烦。

等到了地方后,一群贵妇都站在那里,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那人来了!”

有人看到了张淑慧,随即目光聚焦。

这次不但北方的士绅损失惨重,勋戚们何尝不是这样。

那是田地啊!

能子子孙孙传下去的田地啊!

华夏人历来都注重聚财,喜欢在自己这一代就把子孙的事安排好。

而田地就是最大的事!

在场的人几乎家家都被清理了不少田地,没人敢不给。那些虎视眈眈的军队就是皇帝的意志,谁敢悖逆皇帝的意志,那么就要用代价来说话。

一时间各种目光变幻着,张淑慧沉稳的走了进来。

“淑慧,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