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妹妹……”

刑房里没有点灯, 闫大建被绑在木柱子上, 呈大字型,浑身赤果。

安纶左手持着短刀,右手拿着一个锥子,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声音凄厉。

“闫春辉那个畜生想对我妹妹用强,结果被我母亲阻拦。那个畜生竟然令人打死了我母亲,然后……”

安纶仰天号哭道:“咱家终于出人头地了,可派人去却得了噩耗,我的母亲,我的妹妹……我最后的亲人啊……你这个狗杂种啊!”

闫大建终于知道自己这一劫的来历,他惶然道:“本官不知道,本官不知道,肯定是下人做的,你放了本官,本官会去找到那人……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安纶低下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哽咽道:“娘,妹妹……”

他的声音孺慕,闫大建心中一震,就奋力的挣扎起来。

安纶的脸上渐渐多了笑容,很温暖。

“娘,妹妹,闫大建一家子都活不成了,我随后就来!”

他从刑具那边找出了几根铁钎,回过头来时,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

闫大建这才想起了安纶能让受刑者发狂的名声,他浑身哆嗦着喊道:“饶命,安公公饶命……”

安纶缓步走过来,他轻笑道:“这是铁钎,看着不打眼,可你知道吗,咱家派人带着这四根铁钎去找到了一个能作法的道人……”

闫大建不知道安纶要怎么弄,可一股子寒意却从脊背处生成,瞬间密布全身。

他嘶吼道:“你这是巫蛊!陛下会灭了你三族!”

安纶微笑道:“我母亲当年跪着求他们收留我妹妹,可那些所谓的亲人却不肯伸手。从那时起,我就没了亲人。”

闫大建希望有人破门而入,可现在外面却悄无声息,显然是在等待。

他们在等待着‘审讯的’结果。

闫大建只觉得心中冰冷,他知道自己完了。

就算是被救出去,皇帝也会令人彻查他的过往。

他的脑海中走马灯般的闪过了自己的过往,然后面色惨白。

我死定了!

安纶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些蛊惑。

“那个道人在铁钎上作法,能让你魂飞魄散,子孙世代为奴为婢……你有个孙女……听说你很宠爱她……她会活着,而且还会生出无数孩子……”

“不!”

闫大建下意识的哀求道:“求求你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那我的妹妹不是孩子吗?”

安纶冷冷的道:“闫大建,老天爷在看着你呢!”

屋顶上的锦衣卫奉命在屋顶上捅开了一个洞,准备观察里面的情况。

天光从屋顶上笔直的照射下来。

光柱微微闪动着,里面无数尘埃在飞舞,就像是无数小人在里面舞蹈、呼叫……

安纶怔怔的看着光柱里的飞尘,然后光柱就没了,被屋顶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