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芸娘了。” 文茵对今日菜单很满意,听着就很让人流口水呢。

“那我去准备了。” 芸娘挎着篮子就往后头走,她可得快着点,不能够让娘子饿着了。

文茵独自一人留在柜台,思考着那个学子断手的事情是不是和白玉堂有关。

“叩叩叩。”柜台被人敲了几下,“想什么呢?”

这熟悉的声音,文茵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来了。她抬眼看他,把嘴一抿,“五爷。”

白玉堂从前面绕到了柜台后面,他看着文茵,眉眼一抬,“你方才想什么呢,我进来了你都没有发现。”

“嗯……”文茵想了想,还是照实说了,“方才芸娘告诉我一件事情,说那个学子摔断了手,往后都不能科考了。”

白玉堂目光如炬,“只是这个?”

“不只是这个。”文茵不由得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我刚刚在想,是不是和五爷你有关。”

“若是我做的,文茵如何想呢?”白玉堂不由得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神色冷静,仿佛半点都不为所动。

他的确是想过不让她知道这些事情,毕竟文茵和他不同,她大约是从小都被护得很好。她都那么生气了,想出来的也不过是将人打一顿。看他却是不同的,白玉堂的第一反应是杀了那人。

若非是想到对那个学子而言,断掉前程才是最为痛苦的事情,白玉堂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为人不忠不义,心思恶毒,手段下流,这样的人活着都是白费粮食。

“如何想?”文茵愣了一下,而后开始认真地想自己应该是怎么想的。

白玉堂的手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折扇,那精铁打造的扇骨都差点被他给捏得变形了。

“蛮解气的。”文茵嫣然一笑。

呼。白玉堂的心头松了一口气,而后笑道:“我以为你会说我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可是对于你而言,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不是吗?”文茵虽然对于原著记得不多了,但是她清楚地记得,虽然白玉堂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行侠仗义且扶危济困,但是他的行事手段激烈狠辣。

所以,只是打断了那学子的右手,对他来说是真的手下留情了的。

白玉堂眉梢上扬,笑意凝在眼底,“还是文茵知我懂我。”

文茵的手指不由得挠了挠脸,“嗯,也就还好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白玉堂心情似乎格外好,脸上的笑容都快要比外头的太阳还要灿烂热烈了,让人有些不自在。

至于是哪里不在,为何会不自在,文茵没有去想。

“我今日来是想感谢你愿意将药粉卖与我,所以想请你赏脸去白矾楼(又称矾楼或樊楼)。”白玉堂柔声说道,“我在白矾楼定了一桌子菜,你会喜欢的。”

“白矾楼?”文茵诧异,“那里一桌子菜就得上百两纹银,太贵了,还是算了吧。”一两银子就是一贯钱,一贯钱是一千文,天哪,这一顿饭吃的不是饭,是银子才对。她就算是没有缺过钱,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