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脑海里关于矿石病的一些知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不对……她的样子……” 煌蓝色的眼睛在那些黑色的棱柱上移动着,背后渗出冷汗。

“她身边漂浮着的源石结晶……怎么可能?”

难道说在她们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内,霜星学会了第二种源石技艺?

开玩笑吧!

“是斥离性!”

作为凯尔希的学生,阿米娅准确无误地说出了这个现象的名词,也让周围对矿石病学有所了解的人明白了那些源石结晶出现的原因。

“难道说源石结晶从她的皮肤里渗透了出来,和空气中的水分子一起形成了黑色的冰晶?”

作为罗德岛的精英干员,在面对那些没有理智的牧群时煌都没有如此惊讶过,但是此刻站在霜星的面前,她的声音却在颤抖。

自己体内的源石结晶从皮肤里渗透了出来,与水分子结合在一起,来达到让自己操控它们的目的……这是多么疯狂的人才会做出来的行为?

这比乌萨斯那些骇人听闻的刑罚还要痛苦!

煌咬着牙齿,声音低沉得像是嘶吼的野兽,瓦伦丁熟悉的粗口从她的牙缝里爆出,带着难以言喻的愤怒。

“她不疼吗!她难道不疼吗!”

“你难道感受不到疼吗,白兔子!”

她向前一步,蓝色的瞳孔盯着霜星毫无表情的脸,声音大得仿佛在训斥一个罪犯一样:“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住手!”

但是源石结晶已经形成,周围的温度仍在下降,无论煌再怎么劝阻,霜星都无法终止这个痛苦的过程,已经无法挽回了。阿米娅捂着脑袋,双眼无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但很快又被她压制下去,让理智再次回归。

“我等到你们了。”

霜星的声音跟周围的温度一样低。

“你们想要杀死整合运动的指挥官吧?”

她向前踏出一步,白色的寒霜如同洪水般瞬间从她的脚边扩散到整片区域。站在人群边缘的瓦伦丁双角上冒出几道微小的蓝光,企图挽回自己和周围干员一泻千里的体温,但他的源石技艺依然止不住自身的战栗。

那是来自于内心深处本能的畏惧,像往常那么多次一样,他已经看到了死亡的降临,却没有那时的突兀。锋利的刃停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慢慢的前进着,不可阻挡,不会停止。

死亡并不可怕,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怕的是生命消逝前的那一段时间,人们只能静静地待在原地看着死亡的到来却无能为力,连逃跑都做不到。

“现在她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的目标就在这里。”

“发热,发烫。”

在所有人都在低温中瑟瑟发抖的时候,霜星的体温却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样在不断攀升着,甚至她的身体周围都冒出了蒸汽,但瞬间就被那些黑色的源石结晶所冷却,在地面上又铺上一层雪白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