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蕾西娅王?我要是特蕾西娅看见你们先撸起袖子揍一顿再说,一群脑回路奇葩的家伙……

骂得很难听,瓦伦丁也觉得遗憾。他心中的愤怒已经伴随着敌人生命一起消失了,此刻剩下的只有不解和叹息。

“我发现你这个东西还真有用,总是能在我思考人生的时候出来砸瓦鲁多,免得还没想明白一个字就被现实推着往前跑了。”

瓦伦丁将德双举起耍了两圈,把上面的血液甩掉后立在身前。

“子曰:吾十有五而至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抑扬顿挫的朗读声从瓦伦丁耳边传来,他扭头循声看去,视野中的角徵羽一身白袍,银发玉面,气度不凡好似仙人,跟自己这个被泼了一身血的武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类正常发展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但环境总会影响到他们。对于长期处在战争中的人来说,也许还没有到不惑之年人就已经无了,但要是自己有一点运气总是活着还碰到了个贵人,也许他们就可能三十而不惑。”

那句孔子的话瓦伦丁知道啥意思,但是从角徵羽口中说出来他就不明白这个人工智能在装什么x了。

“我在帮你不惑。”

……

瓦伦丁靠着德双没说话,一摊手表示洗耳恭听。

“你这个人真的很复杂,脑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样。一般人在把敌人全都砍倒之后就会马上转移下一个地方的敌人,毕竟自己的终极目标前还有好多阻碍需要铲除。”

“但你竟然在想敌人为什么就算死也要挡在自己面前这件事?”

角徵羽一扬手,一把纸扇出现在他的手中,紧接着打在了瓦伦丁的脑袋上。

“哎呦。”

纸扇传递过来的力量并不大,但也差点把靠着德双的瓦伦丁给打歪。就在他想反击的时候,一抬头却发现那只猫已经站在十米开外了。

“这可是战争,兄台,战争。”角徵羽在远处敲打着纸扇,声音却近在咫尺:“只要敌人不把他奇特的脑回路用在计谋上搞你们,战场上他就算是被你一巴掌扇死的都不值得思考。”

“也许你会觉得这些家伙背后有难言之隐,或者只是单纯的喜欢打架想送死,但是这跟你,”瓦伦丁脑袋上又挨了一下纸扇,哪怕那个罪魁祸首仍在十米外的地方站着。

“有关系吗?”

轻微的痛感从头顶传来,瓦伦丁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想反驳角徵羽的话,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出口的字。

“思考敌人为什么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是好事,这代表着你开始探寻自己的治民之道了,哪怕只是刚踏出第一步。”

“数天前在龙门外的切城废墟,我跟你讲了整合士兵为什么会变成那个穷凶极恶的样子,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原本是国家机器里的一个螺丝钉,现在成为了你的敌人,为了让你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具体说明是很重要的。”

“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