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余敛见状,也是稍微松了口气——所有人里面,他最忌惮的就是宗了大师,对方是武林前辈,颇有识人之能,为了避免被对方瞧出自己计划中的破绽,之能尽量把事情往人不擅长的领域拉扯。

高冰弦笑:“于家庄出事以来,赵姑娘应当一直都挺忙的,兄台又是怎么与赵姑娘熟悉起来的?”

年轻男子隐约感到高冰弦在设套给他钻,回忆了下之前对好的口供,谨慎道:“我们不是最近才熟悉起来的,彼此间密切来往,已有近三年功夫。”

——不少人都晓得,赵衡湘最近三年来,一直留在庄内,不曾出过远差。

赵衡湘握紧了拳头,她想打断对方,又担心这样做会让人觉得自己心虚。

高冰弦:“你平时若是有事相寻,又会如何与赵姑娘联络?”

年轻男子意识到,这里藏着一个陷阱。

若是有联络赵衡湘的方式,就不应该如此笨拙地在于家庄附近徘徊,以至于被人发现,他思虑清楚后,忙道:“以前都是赵姑娘来找我,在下又算什么人,怎么好去找赵姑娘,这次也是实在有些担忧,才会大着胆子上门。”

袁去非闻言,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她听着对方的话,怎么觉得那年轻人张嘴就是一副被人偷偷养着的外室口气?

另一边,闭着双目的哑师微微侧过来,若有意若无意地向着孟瑾棠那边“看”去了一眼,唇边微不可查地掠过一丝笑意。

主座之上,青衣少女单手支颐,下半张脸半掩在青色的衣袖之后。

——几乎没人注意到,空中有细细的声音凝做长线,轻柔地绕过不相干之人,精准地落在了高冰弦的耳中。

哑师在心内感慨——果然是好厉害的内力,好厉害的凝音成线功夫!

江湖传言中,寒山派武功繁复,掖州王本身武学上的涉猎也颇为广泛,这般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若无明师教导,就算自己悟性再高,也不可能学会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本事。

高冰弦依旧笑意盈盈,似乎并没感觉到这位年轻人的提防之意,继续道:“既然如此,兄台怎么不耐着性子多等一等赵姑娘呢?”

年轻男子早跟余敛等人商量过,他估计了一下,对方这么问,若是自己回答说赵衡湘有时频繁过来,有时不太过来,就无法解释当时为何那般焦虑,所以在回复上的要诀有两个,第一是他们来往一定极有规律,而且相当密切,毕竟从发觉对方不见,到决定去寻找对方,有一个时间上的延迟,若是双方来往不够密切的话,很难解释他为什么会那么快就做出过来找人的反应;第二,就是这种规律必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让他更加担忧起对方的突然改变。

孟瑾棠也在凝视着对方,作为本地主人,她每一个举动都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与揣度,但在安静不动时,又仿佛融化为了周围环境的一部分。

年轻男子慢慢道:“这三年来,我们大多数情况三日一见,最多也不会拖过四日一相见。”顿了顿,补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