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知道农庄中情况莫测,也决意走进门来,履行自己花鸟使的职责。

好在那些愈发浓厚的芋头香气中迅速消解了云维舟的各类猜测。

其实云维舟此次上门拜访,是打算跟朝轻岫好生分说一下季容业被杀一案的内容。

手上这桩案件的调查有对方的帮忙,再加上朝轻岫还是六扇门客卿,云维舟觉得,她有必要将结果告诉对方。

进门后,云维舟目光微亮,随后很不见外地坐到了火盆旁,跟众人一块取暖。

食物的香气慢慢飘散到空气之中。

烤好的芋头被一个个拿起来,放在了装有白糖的瓷碗里。

有资格入许家少掌柜之眼的白糖品质当然是相当不错的。

若是蘸在芋头上面,味道就更好。

许白水早就发现,帮主行事作风不是很像青少年,但口味倒是很青少年,比较喜欢甜一些的食物,平常多会在菜肴里加糖来提鲜。

此刻,偏好甜食的上司将亲手烤的芋头递给云维舟,态度很是亲切。

云维舟先吃了点东西,然后才开始跟朝轻岫谈论案件详情。

“大约就在这两日,季容业的案子便能敲定下来。”

云维舟这回没有继续称呼季容业为将军,因为对方的官职已经惨遭除,变成了平民百姓。

“可能是因为张伯宪不怎么会看上司脸色的缘故,他有时会擅自跑到季容业的住处寻找对方,碰见过几次季容业与北臷做买卖,季容业大概是早就决定杀了张伯宪,正好那天张伯宪留宿在此,算是落单,就趁夜前去斩草除根。”

云维舟谨慎地选择了下措辞,然后才道:“大约张伯宪在农庄中住得不是很舒服,所以就没有多想,直接跟着季将军离开……”

朝轻岫微微一笑。

张伯宪之所以选择大半夜跑路,当然不是因为住得不舒服,而是因为觉得问悲门留他在此,没安什么好心。至于突然出现季容业,则是半夜前来搭救他的好朋友、好同袍。

云维舟:“我又想到季将军,他知道张副将无法返回之后,让人整夜守在自己的房间外面,却不许旁人靠近……”接着道,“事后想想,他可能是希望士卒们可以帮忙证明,张副将被害时,他一直待在营帐中没有离开。

“至于离开的原因,可以是武林高手带他走,不过他身边明明有个叫项南二的侍卫,又为什么要请简爷帮忙?难道是觉得项侍卫的武功不够?简爷又为何答应出手相助?”

朝轻岫注视着云维舟,片刻后笑道:“季容业在北边时,尚且不肯将做买卖得到利润分给副将,又怎么会如此信任简兄弟一个外人。”又道,“不瞒云捕头,此人不是被简兄弟带离的营帐。”

云维舟倒不是不相信朝轻岫的话,只是还记得兵卒的口供:“可营中有人说曾经看到过简爷。”

朝轻岫:“若是张副将成功被害,总得有个用来做替罪羊的凶手,季容业是屯田兵主将,大可以提前放些风声出去,让别人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