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图纸。”

那就是陆庸的游戏，但对老师来说，看到陆庸草稿纸上是各种公式数字，一直是以为陆庸课听够了在自主做课外习题，看见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骂他。

董老师跟他们闲聊了一下工作生活，自然不可能省略婚姻：“你们俩年纪都不小心了，没结婚也应该找女朋友了吧？”

沈问秋在桌子下面稍用力地捏了下陆庸的手，示意陆庸闭嘴，不然以陆庸那耿直不撒谎的性格，他一开口就会是：老师，我没女朋友，我在和陆庸谈恋爱。

这里让擅长撒谎的沈问秋来回答就好了，沈问秋笑笑说：“算是有对象，但不着急结婚……”

陆庸很想说话，但被沈问秋掐着呢，只好闭嘴。沈问秋跟陆庸跟老师叙旧一番，重新加上各种联络账号，熬到学生们下午放学回家，才从办公室出去，想去老教室看看。

走廊上还有没走的学生在，沈问秋听见身后有人跟着，回头看，是两个女孩子，正在对他们指点说笑，依稀在说什么“好帅”“般配”。

听不大清。

沈问秋太熟悉这种目光了，肯定是在揣测他和陆庸的暧昧关系。

沈问秋很不自在，让他想起了少年时的事。他想了想，稍微落后半步，拉开点距离，他还是不大想引起别人注目，但他这么一座，反而更不自然。

陆庸下意识地又往他身边凑过去：“怎么了？”

沈问秋说：“有人在看呢。”

陆庸目光坦然地望着他：“有人看就怎么了？”

沈问秋的脸慢腾腾地红了：“会被人发现我们是同性情侣的……”

陆庸轻轻地“啊？”了一声。

陆庸说：“可我觉得公司的人应该基本上都知道了吧。”

沈问秋傻眼，脸更红了。

陆庸肯定不会乱说的，而他也没有对外承认过。

大抵只是因为，爱一个人总是掩藏不住的。

陆庸也回头看了那两个小女孩一眼，他长得凶，把人吓跑了，才转身，他听见沈问秋自言自语似的嘀咕：“……我喜欢你这件事看上去就那么明显吗？”

陆庸老脸一红，想，是我喜欢你喜欢得毫不掩饰啊。

两人走到教室门口。

教室里空无一人。

墙重新粉刷过了，黑板换了，投影仪、电脑也更先进了，桌子全部被换过了，都十多年了，他们以前坐过的桌子椅子早就烂了。

沈问秋找到自己当年的座位，坐下来，陆庸也在他旁边的位置落座。

好狭窄。

沈问秋想，他就是在这样狭窄的座位上，不自知地暗恋了陆庸三年。

这张课桌现在的主人是个不爱惜桌椅的，桌面上涂涂画画，还刻着字，有个人名，女孩子的名字。

沈问秋抚摸着刻痕，笑笑说：“其实我当初也在桌子上偷偷刻了你的名字。”

陆庸怔了怔，然后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