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嗤笑一声, “就你小子还行走江湖, 连天榜都不晓得的?”

易潇笑道,“天榜一年一换,中原为之瞩目,都巴不得知道第一手的消息。”言外之意异常明显,今日便是中原开榜之日。

宋知轻脸上一阵尴尬,讷讷道,“我又不是中原人,我怎么知道天榜什么时候开榜?”

易潇啧啧道,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天榜时候的神情,“等到了空旷地方,你就明白了。”

宋知轻被卖了一手关子,眼前两人说完便不再理自己,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也不知道那神出鬼没的红衣儿在哪盯梢,想着想着,想到自己上车后就被那柄剑抵上眉心,差点被那人不讲道理地取了性命。

想到了这两天的遭遇,宋知轻开始后悔自己背刀出走。

宋知轻对这两天来的遭遇简直是不堪回忆到了痛心疾首的地步。

先是被逼着拿自己全部家产买了一把刀鞘,只是自己说什么也不肯扔那块裹刀青布,买了大一号的刀鞘将青布和刀一同收好。接下来的日子懵懵懂懂,不由分说被迫又是洗车又是喂马,挑担拎行李杂事儿几乎自己全包了,只要敢说一个“不”,那柄剑就会在三秒内递到自己面前。

到现在宋知轻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辛辛苦苦从关山过来是为了干嘛?就为了当一个杂役儿?想着昨晚喂马喂到半夜,被那性格暴烈的马兄踹了好几脚,数星星才睡着,一大早又被这位小殿下“易潇”叫起来“赶集”,宋知轻实在是忍不住了,怒容刚刚上脸,就看到易潇一双大眼睛天真无邪看着自己,略带同情道,“宋大哥,周围好多用剑用刀的大侠啊。”

这一句话出口,街上那些佩刀戴剑的江湖客听到了那个敏感的“宋”字,下意识纷纷往这个方向看来,只是目前的传闻来看,据说那个宋知轻是孤身寡人,带着把青布刀,身手不凡,前几日有人回城,带来“过江刀”蒙冉和几位弟兄离奇失踪的消息,只怕是被那刀鬼传人给解决了,看来此人绝非易于之辈。眼前那人一脸没睡醒的模样儿,哪里有半分刀鬼传人的风采?

众人只是看一眼儿就移开了视线,嚷着喊着往前挤啊,不去理会这位青衫年轻人,而宋知轻则是抹了一把汗,怒目盯着易潇,敢怒不敢言,半晌后才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你就不怕我不小心说些什么?”

易潇一脸无所谓,“怕什么?大不了跑路呗,风紧扯呼,看谁跑得快。”

“你狠。”宋知轻挤出微笑,强颜欢笑,“易兄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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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挤了半晌,宋知轻实在闷得慌,忍不住先开口,“我说易兄,这天榜是个什么情况?”

老段拎着易潇,已经是刻意放慢了速度,便是已经快要到天狼城中央了,此刻城中央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只为听到天榜开榜的第一声。

易潇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中原历史悠久,春秋前便有上千年历史,大国雄起衰落,江湖潮起潮落。可有三大江湖宗门,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