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囊中之物。届时西关千里举起烽火,朕又怎么能少了他掌旗?”

那个男人淋在大雨中,背负双手。

“都等了十六年,为什么不能再多等十年?”

接着曹之轩声嘶力竭暴喝一声。

“黎青!你这个王八蛋!”

黎雨面色苍白。

她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这位北魏后宫默认的共主沉默中开口。

“我哥不能白死。”

曹之轩静静站着,没有转身。

“攘外必先安内。”黎雨挑了挑眉尖,道:“我要你拿北关和东关两位藩王的命,来祭奠我哥。”

北魏皇帝轻声叹了一口气。

“还有。”紫衣女子眉尖的杀气微微变淡,轻声道:“龙种有了。”

晴天霹雳。

曹之轩身形微顿。

他缓缓转过身。

望着那道大白袍。

那双眼眸里太多复杂情绪。

“朕无法给他厚葬。”

“但朕会以西夏九位大棋公的头颅为他祭酒。”曹之轩声音微寒,道:“届时西关子弟皆配白袍,朕会还他一个清白。”

这位西关白袍死得其所。

但黎雨认为死得不值。

“我的兄长,拿一条命去拖西夏下水。”紫衣女子在天光之中杀气腾腾开口:“但若是他活着,又岂止一个西夏?”

曹之轩淡淡望着面色苍白的黎雨。

哀莫大于心死。

“黎青不止一个西夏。”他缓缓点头。

黎雨走出天光,将下颌轻轻靠在曹之轩肩膀上。

曹之轩没有躲。

那袭紫衣在大雨中轻声哽咽。

“他在我心中,便是整个天下。”

白袍殁,紫衣哭。好在黎家后继有人。

曹之轩轻轻拍着黎雨后背,心头狠狠一痛,神情复杂柔声道。

“都是要当皇后的人了,以后不要哭了。”

黎雨声音断断续续。

“我不要当皇后,你把哥哥还给我,好不好?”

曹之轩只能沉默。

陡然间这位皇帝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有些慌乱地把衣服披在紫衣女子身上。

“随朕下楼。回洛阳。”

曹之轩转身牵起那个紫衣女子的手。

“晚了一点。”

一个极为陌生的声音响起。

陌生又熟悉。

曹之轩面色阴鸷转头。

“西关大藩王拿命阴了我棋宫一道。”那个人面带微笑,“真是可喜可贺。”

曹之轩望着这位在酒会上一展棋道的儒雅青年,面色阴晴不定。

“可惜南宫般若应该是回不来了。”东伯风雅有些遗憾的叹息一声,道:“不过你们两人的命,比他要值钱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