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男人大笑着拿破烂白袍擦嘴,醉眼朦胧,却是酣畅淋漓道:“好酒啊好酒!再来一坛!”

指尖缭绕酒气,夹杂淡淡金色佛光。

说罢仰面倒地,呼呼大睡起来。

“佛门拈花指......”易潇突然面色古怪地看着这个烂醉不醒的男人,谁会拿佛门秘技来偷酒?

周围紫竹倾身,低腰不起,更是佛门大势至的域意法门。

也许等了半天等不来自己要的好酒,也许是梦中有些烦躁。

平地突然起惊雷!

“小子,酒呢?”白袍男人突然怒骂一声,道:“你堂堂一国皇子,怎么连一坛酒都不肯给?”

易潇恍然惊醒,看着这个唇角似笑非笑的白袍男人。

他极为痛苦的扶额,身上带着一股子庸俗脂粉气息,保不齐从哪处风流地儿宿醉回来,最后眉头微微舒展,梦呓一般缓缓开口道:“你要入北原,岂不是着了玄上宇老狐狸的道,连累了北原逃命有望的穆家红衣不说,还白白搭上一条小命。岂不蠢哉?”

易潇惊疑不定,等着后文。

“所以说......上酒啊蠢货!”

破烂白袍男人突然睁开眼,眼底满是不耐烦,怒骂道:“我柳禅七一句话,难道连你一顿酒都喝不得?”

柳禅七?

他是柳禅七?!

等等......柳禅七是谁?

易潇一脸茫然。

那个白袍男人不耐烦翻了个身子,一只手探出白袍。

易潇瞳孔微缩。

那只手肤色惨白如玉,手心纹着一只大红莲。

让易潇顿时想到了一个人。

他的确没有听过柳禅七这个名字。

那手心纹有大红莲的佛门人物,还有谁?

但那位八国战乱之时,坐在菩提树下生发结印,掌心大红莲的惊艳男人,谁人不记得?

佛门人物向来不入天榜,这位曾经惊艳一时的佛门客卿便无人知其名讳。

只知春秋元年北魏万里浮土,曹帝洛阳登基。

满城俯首,洛阳唯独一株菩提不肯低头。

这位手心纹大红莲印记的佛门客卿不愿低头,与紫衫大国师相抵一天一夜。

要为佛门留一寸清净之地,以命相抵。

只可惜紫衫大国师不念旧情,立死命要刨去菩提树根,在佛门遗骸上重立新都。

佛门那位客卿不肯离去,与菩提共存亡。

一宿箭雨,射穿菩提,大红莲一夜枯萎。

最后那道大红莲印记被人齐掌断去,连带着尸体一齐抛入淇江。

换句话说,这位佛门客卿,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易潇看着烂醉昏倒的破烂白袍男人,嘴角微微拉扯。

这位柳禅七,若不是那一手大势至域意唬到了自己,自己还真的不相信那位佛门客卿会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