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锁麟囊。

他早在来前, 就将这个锦囊挂在了小殿下的屋檐一角。

行走中原两年, 二殿下和唐家大小姐两人逍遥世间,无人知其动向,无从推演,便是锁麟囊屏蔽了一线天机,不可泄露。

除非是紫袍大国师玄上宇,以自身寿元作为代价,耗费心力强行催动玄术,才可能算出萧布衣的动向。

这是唐家先祖代代相传的宝物。

文钟武唐,北唐门粗中有细,纵横之术逐渐没落,对于传家之宝,却是保管得极好。

这只锁麟囊挂在屋檐一角,锁死易潇一线天机。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城主府中,取了易潇一滴鲜血,受到了多大的反噬。

这滴鲜血浮现出了小殿下的十世修行。

而第十世,那位霸王的虚幻影像幽幽浮现,城主府的几位奇人便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

青瓷碎裂,鲜血蒸发。

齐恕面色复杂,望向易潇。

他以杂家术法不眠不休推演了一天一夜,所求本只是西域的战局,可最终无论如何推演,都避不开一人。

小殿下。

再以小殿下为中心进行推演。

便发现了一个骇人的真相。

......

......

萧布衣捋了捋思路。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坐在易潇的床榻。

萧布衣不说话,齐恕也不说话。

小殿下和魏灵衫保持着沉默。

过了很久。

萧布衣声音沙哑,听起来让易潇吓了一跳。

像是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这个男人究竟耗费了多大的力气,取走那一滴鲜血之后,又经历了什么?

他幽幽说了三个字:“锁麟囊......”

接着便是一字一句的心有余悸。

“保了我们一条性命。”

易潇抿了抿唇。

萧布衣闭上眼,仔细将那十世修行的人脸,全都过了一遍,最终摇头说道:“西域的大君是谁,我们并不清楚......”

他睁开眼,直视易潇:“但若是没有锁麟囊,若是你出了屋子,让‘那人’的神魂找到了宿主,我们强行逆转天机,推演西域战局,就会引来天谴。”

二殿下艰难苦涩说道:“本以为锁麟囊保的是你,不曾想......保的,是我们这些费尽心力想窥破天机的蝼蚁。”

萧布衣本来有很多话想说。

他想了很久,最后声音嘶哑说道:“烽燧不能要了。”

易潇睁大双眼。

“西壁垒要破。”齐恕沉闷咳嗽,声音带着血丝:“这是推演出来的最后结果。烽燧与西壁垒不一样,现在舍掉就是最好的结果,长痛不如短痛,拖得越久,越是心疼。”

小殿下呼吸有些急促,他脑海一片空白。

“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