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要侮辱自己的, 不仅是徒劳, 反而会招致更加惨无人道的酷刑。

站了不过一分钟,血腥味太浓,他摇了摇头,便离开了这里。

他当然知道,这些西关派来遣送到洛阳的官员,大部分真的是准备在洛阳施展抱负的书生,对西关的缥缈坡并不算知情,真正能被袁忠诚看中的,都会留在西壁垒,或者军营内,而不会遣送到洛阳。

所以这些人,哪里能吐出曹之轩所谓的“想要的秘密”?

他们对于西关的机密,是一概不知的。

那么曹之轩......为什么要抓这些西关官员?

为何酷刑至此?

他走出森罗道牢狱,又行了片刻路,来到凤仙宫门前,听到宫内有婴儿啼哭。

北魏的年轻皇帝眯起眼,无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戾气也有,怒意也有。

他路过凤仙宫,却不入内。

一直走到紫袍大国师的安身之处,看到了玄上宇躺在床榻,半边紫袍浸染红色,木然睁着双眼,望向屋内脊顶。

床榻旁的几位御医彻夜不眠,忙得焦头烂额,却对大国师身上的伤势无可奈何。

玄上宇没有转头。

他轻声问道:“可曾泄怒了。”

曹之轩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

御医相当识趣地退去,留两个人在一室独处。

曹之轩一字一句说道:“何以至此。”

玄上宇木然说道:“都是命数,逃不掉的。我能如何?你又能如何?”

他皱了皱眉。

玄上宇虚弱说道:“西域的大君,是玄术根本无法算及的人物,他比我还讲究业力报应,只是一报还一报,若是有心报复,再送出一根手指,我与阎小七都要魂飞魄散。”

曹之轩看着那截被“凤仙”戳穿的紫袍,鲜血不止。

大国师闭上眼,说道:“对我而言,这道伤势不算要紧,穿心也不要紧,静养便是。就算这辈子好不了,就在床榻上度日,也没有什么大碍。”

“对阎小七,就不一样了。”玄上宇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她已经赶回漠北,大君不想杀她,那一剑戳穿大金刚体魄,一半精血丢在江轻衣身上,阎小七如今不硬撑伤势,拖在伤势迸发之前镇住漠北王,对北魏而言,会损失很大。”

曹之轩轻声吐出两个字。

“荒唐。”

玄上宇默默闭上眼。

“真是荒唐。”

曹家男人微笑说道:“堂堂国师,还有朕的皇后,你们二人设计谋算西关,在西域边陲指使漠北王,为妖族藏身,突袭西关,朕的西关......一夜之间,死了多少条人命?”

“太荒唐了。”

曹之轩笑得有些自嘲,他认真问道:“朕想问问你,你,黎雨,把朕......放到了什么位置?”

“这是朕的大魏!”

曹之轩高声怒骂:“这他妈的西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