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以前勉强也算是兄弟会的一员,他早就拔剑出鞘,斩了这些满口谎言之辈了。

但是这次他们虽然逃过了,但是易觉得这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只要让自己看到他们欺压同胞的事情,自己也还是会出手的。

“而且关于这一点,我想亚索可以为我们解惑。”

他扭过头,看向了远处的一个巨大的树木,这种树木以能够在雨天储存雨水,让树冠下永远保持干燥,躲在其下方就不会淋湿而闻名,并有一个旅人树的名字。

但是很可惜,现在站在这颗旅人树下的浪人却并没有享受到旅人树的服务,而是像在一颗普通的树下避雨一样,被雨水敲打斗笠的声音弄得相当的烦躁。

“你们总算是来了,而且的确如易大师所说,那个叫做凯隐的家伙的确是因为那些收税的收了过重的税,并且想要讲女子彻底地卖掉才出手的,不过那小子的品味还算不错,找的女孩子是个做贤妻良母的。”

亚索转过了身体,露出了被他隐藏的人,这个脸上一直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的浪人,现在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异常的僵硬,因为他背后的那两个女孩终归是做出了那种决定,所以他……

一个不会安慰人的傻瓜。

易大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他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拿出了一个钱袋子,尽管他并不喜欢这样说,但是有的时候钱可要比语言能够安慰人,这些钱财能够让这两个姑娘带着她们的家人去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所以这个东西比亚索那拙劣的安慰更能够安抚这些被生活和天灾所迫的姑娘。

亚索看到易大师拿出钱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安慰很拙劣,并且也没钱来的有用,但是……

他穷。

易大师拿着钱袋走过来的姿势自然被两个姑娘看到了,而还不等易开口询问,领头的那个姑娘就开口了。

“我们不要您的钱,易大师,如果我们受了恩惠和报恩还要钱的话,那么我们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了。”

她的表情相当的简易,并且可以说有些倔强了,易在护目镜下的眼睛微微睁开,因为他从这个姑娘的头上看到了一个眼熟的饰品,这个饰品他在一个为了掩护孩子逃跑而被诺克萨斯人砍成两半的女性武士的身上看到过。

于是他沉默的捏住了自己手中的钱袋,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每一个牺牲在自己身边的艾欧尼亚人,所以他知道,那个女武士的丈夫为了复仇,也死在了同一个诺克萨斯人的手中。

然后那个诺克萨斯人就被他砍成了二十七份,可死去的人却再也没办法复活了。

但是现在,那个有着划痕的挂坠就在这个姑娘的头上,而她父母为止奋斗的兄弟会却派人欺压她,完全不顾她的父母是为了艾欧尼亚的存亡而奋斗的。

……义士的女儿,在他们死后竟然落得了这个下场?

易的手有些颤抖,他不敢想自己没看到的还有多少这样的孩子,还有多少为了艾欧尼亚奋斗的人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