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水河谷和河湟谷地,但都没有和吐蕃人以及羌人争地,几十年来一直相处融洽,我在狄道感受深刻,他们和汉人都是互帮互助,我觉得只要节度使继承宋朝的安抚措施,他们一定会支持节度使。”

陈庆欣然道:“说得不错,难怪易安居士向我推荐你,从现在开始你出任节度掌书记一职。”

朱遂心中狂喜,但他担心道:“卑职曾经做过金国和伪齐的知县,恐怕朝廷不容!”

陈庆微微一笑,“我手下的高官大多做过伪齐的官,他们没有一个是朝廷任命,不一样也做得很好?你是我任命的,为我做事,和朝廷无关!”

朱遂虽然没有听懂陈庆的言外之意,但至少他明白了一点,节度使根本不在意他的不光彩经历,他心中一颗大石落地,连忙躬身道:“卑职愿为节度使效劳!”

“去吧!去隔壁院子找录事参军张晓,他会替你安排入职!”

“卑职告辞。”

朱遂慢慢退出去了,却意外在等候区看见张轩,他惊讶问道:“弦雅兄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面试书令史一职,朱贤弟呢?”

“我已经被任命为掌书记了!”

“啊!那恭喜了。”

这时,一名士兵出来道:“张轩请进!”

朱遂目光鼓励地向他拱拱手,张轩深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官房。

“卑职张轩,参见节度使!”

陈庆打量一下张轩,他年纪比朱遂还要大二岁,却长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

不过长相不重要,张晓夸他人品好,是因为他为官清廉,宁可当佃农种地为生,小儿子因无钱治病而死,他也不愿做伪齐的官,颇有气节。

但陈庆对他履历中一段经历颇有兴趣,“你履历上说,你是京兆人,但你是在延州肤施县出生长大,一直到你进京赶考,实际上你没有在京兆生活过?”

“卑职的父亲京兆人,他是延州州学教授,在延州教书二十年,卑职一直在父亲身边,确实没有去过京兆。”

“肤施县的火油,你怎么看?”

“那是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资,守城利器,种帅极为重视,曾经在西军中囤猛火油十万桶,曾呼吁朝廷重视火油,可惜朝廷只重视火药,轻视火油,着实遗憾。”

“你父亲在肤施县可还有人脉?”

张轩笑着点点头道:“我父亲在延州任教二十年,怎么会没有人脉?”

张轩明白陈庆的意思了,他又笑了笑道:“如果节度使想搞火油,我父亲应该有办法!”

陈庆之所以这么关心火油,是因为给他贩运火油的韩东堂出事了,他小瞧了伪齐军对火油的控制,雇人去偷采火油,结果被伪齐巡逻军抓住,当场被杀,使陈庆失去了火油来源。

陈庆便想新建一条火油供给线,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张轩的父亲居然在延州州学做了二十年教授,让他有了想法。

陈庆当即录用了张轩为节度使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