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兄啊!您就帮帮老弟我吧!”

万依硪看着求爷爷告奶奶哭诉个不停的张骏,竟有几分欣喜,他摇头叹道:“张兄啊,不是老弟不帮你。老弟也曾在秦相面前提过,但只要老弟提你的名字,秦相可就把老弟我给骂回来了!他老人家说,以后谁都不许提你的名字!”

仅是几日的工夫,魁梧雄壮的张骏就已干瘦的不成样子,先是经历丧子之痛,后又被贬谪至偏远地方,这倒也不是硬抗就能抗下来的。张骏扑腾,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他哀声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万依硪忙劝慰道:“张兄,我倒是有个能让你东山再起的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了。”

张骏“噌”的站了起来,似擂鼓般的点着头,“做!我什么都去做!”

万依硪微微一笑,招手道:“且附耳过来。”

……

……

蜀州,蜀中王府。

一个头戴方巾,身着夸大青衫的俊秀书生正揽着一个少女的腰肢在王府花园随意逛着。二人有说有笑,看上去亲密极了。而有一人望着两人的背影却怒火中烧,此人正是董平。他马不停蹄的赶回蜀州,却瞧见这一幕,“好啊,小沥儿,你也学会背着我偷汉子了。”若是董平此时面前有块儿镜子,他定能惊奇的发现,自己脸已然扭曲的不成样子。

旋即,董平又叹道:“这也怪不得她,小沥儿年纪小,瞧见个俊美的少年,自当就喜欢上了。我在临安也不甚老实,又哪里有资格去责怪她?罢了,还瘦去瞧瞧飘飘吧。”

董平来至冷飘飘的房里,没看见人,只看见地上竟摆放着两双男人穿的马靴。霎时间,董平只感觉天旋地转,险些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他一屁股蹲在床上,心如刀绞。他呢喃道:“飘飘,你可还怀着孩子啊!”此时,董平只听屋外有一男一女说话。这当儿里容不得他多想,他缩到床上,把帐子放下来,藏住了自己。

“嘎吱”

门开了,透过床帐子,董平只瞧见两个人相拥进了房间。一女子开口道:“情哥哥,我们……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董大哥……”

董平听出这是阮沥的声音,心道:“对得起,对得起,是董大哥对不起你。”这时,只听另一人笑道:“你那董大哥可是个风流浪子,人家说不定在临安已经又娶了七八房小妾。咱俩就这么随意玩玩儿,又怎的对不起他了?”这是个年轻的男子声音。男子说罢,只听阮沥嘤咛了一声。

“情哥哥…让我自己来脱!”

董平现在只想抓一把泥巴把自己的脸糊上,他心中叹道:“怪不得别人,是报应。我在这里躲着也不像个事儿,倒不如现在出去,跟她们说个明白,当断则断。”

这时,那男子惊道:“咦!沥儿,清晨出去时,这床帐子应该挂起来了吧?”

阮沥回道:“该是没挂结实,又掉下来了。”

董平暗道:“这房子是飘飘住着的,但听他们的意思,他们两个昨晚是在这里睡的,那飘飘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