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他趁机揉了两下花锦的指尖,“等下捞到鱼,我带回去让帮佣做好,明天给你带过来。”

“好。”花锦小时候很羡慕村里男孩子们,可以穿条小裤衩,在鱼塘边摸黄鳝抓小虾,而她只能蹲池塘边洗衣服。

生而为女,在她童年失去了一些乐趣,但是现在有机会补回来,她也不会觉得自己幼稚。

两人来到池塘边,换上工作人员给他们的防水服,就下了池塘。池塘里的淤泥不深,进去以后,迈步还不算艰难。

“哇!”一条比手掌还宽的鱼从面前游过,花锦忍不住低声惊呼,鱼被吓得摇尾巴游走,还甩了花锦一脸的水。

“你是不是傻,捉鱼要悄悄的,就你这种水平,只有又聋又瞎的鱼,才会落到你手上。”裴宴手里拿着一个竹编罩鱼筐,在水里盖来扣去,抓到了条一斤多的草鱼,得意地对花锦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智慧与手艺。”

“那是因为我心地善良,不忍杀生。”花锦扭脸,把罩鱼筐往水里一放,喘着气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裴宴走到她面前,花锦扭头不看他。他又走了几步,失笑道:“这就生气了?”

花锦哼了一声:“对不起,我脑子笨,不知道生气是什么意思。”

“给你给你。”裴宴把挂在腰间的鱼篓打开,把抓到的草鱼放进花锦的鱼篓里,“这是你抓的,是我脑子笨,手不灵活。”

“你以为是在哄两三岁的小孩子吗?”花锦扣上鱼篓盖子,用手轻轻拍了一下两人面前的水,水溅了裴宴一脸。

两人的手都不干净,没法擦脸,裴宴瞪了花锦两眼,忽然俯身用脸蹭花锦的脸:“身为恋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分你一点水。”

“裴晏,你幼稚不幼稚?!”花锦埋头蹭了回去,这次蹭的是裴宴脖子。

“慢点,别摔水里去了。”裴宴一边忍着脖颈间的痒意,一边伸手去扶花锦,结果两人一块儿跌坐在了池子里。

“哦豁,摔跤了吧。”池塘不远处的小楼上,杨绍翘着二郎腿,看着池子里“幼儿园小朋友打闹现场”,扭头对裴宴的表哥沈宏道,“沈哥,恋爱后的男人,都这么无聊幼稚吗?”

在池塘里摸个鱼,都能打闹起来,简直……辣眼睛。

看了眼池塘里的裴宴与他女友,沈宏笑了笑:“小宴跟他女朋友都还年轻,在一起玩得开心,那是好事。”

“可是裴哥这样,变化也太大了。”杨绍把剥好的松子放在碗里,“花姐平时挺优雅的人,也被裴哥带坏了。”

听到杨绍这话,沈宏笑出声来,他端起茶杯,偏头看了眼池塘方向,暗暗叹息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

“你没事吧?”裴宴从水里爬出来,拉着花锦站起身:“水漫进防水服里了没有?”

“好像……没有?”花锦甩了甩手臂,有些不确定。

“你别动。”裴宴想起花锦受过伤的膝盖,有些后悔带她来玩这个。弯腰打横抱起花锦,“我带你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