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似想起什么,又喝了两口道,“马上会出现的娇娘你也认得,是江安知府的宠妾,玉娇夫人,还是你搭的线。”

贺兰瓷讶然道:“还真是玉莲的姐姐?她……没问题吗?”

陆无忧点头道:“是个聪明人,知道侍妾做不长久,我许诺颇丰,她铤而走险。”

说话间,柴房外面真走进来一个娇媚但又弱柳扶风的女子。

她穿着桃红并蒂莲织锦袄裙,头上一支镂金雕荷花的玉步摇,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钗环珠宝,耳珰叮当,看衣着便知受宠,容貌和他们府上那位玉莲姑娘有五六分的相似。

玉娇似嗔非嗔道:“冤家,你怎么来得这么早。”说话声妩媚婉转,动人心弦。

封二道:“嘿嘿,夫人,小人做梦也没想到您能看上小人……这不日思夜想,天天就盼着此时。”说着,就要扑上去亲吻。

贺兰瓷微微感觉不适。

陆无忧仰起头来,“咕咚咕咚”把酒水饮尽,一缕酒液顺着唇角滑至下颌。

他用袖口拭去,方道:“先看下去。”

玉娇果然拦住他,巧笑着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玉瓶,道:“冤家,先别急,我这有瓶助兴的好东西,封天年那个老家伙平日里最喜欢用。”

封二急不可耐道:“我年轻着呢,用不着。”

玉娇仍是笑道:“你试试嘛,不然我也怕累着你,而且……”她附耳在他耳边又不知说了些什么。

色令智昏,封二如今箭在弦上,又见美人娇笑,言辞更是热辣,心道她果然骨子里浪荡,封知府那个老头哪里能满足得了她,不知还在这后宅里找过多少人,顿时一阵血往上涌,接过玉瓶,二话不说喝下,刚想对她说“这样总可以了吧”,却忽然感觉到一阵目眩。

“你……”

刚才还巧笑着的美人敛了笑容,竟一步步往后退去。

然而可怕的是,封二不止大脑疼痛无比,视野里隐约浮现出了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贺兰瓷见那男子喝下之后,按着头颅嘶声痛呼,随后面露惊恐之色。

她也不由疑问道:“他喝的是什么?”

陆无忧简单道:“一种药,喝完之后形若醉酒,能让人忆起最不想忆起的事情,见到最不想见到的人。”

玉娇已经悄然退出了柴房外。

封二痛呼了一阵子后,又大吼大叫起来:“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沈大人你明明死了!你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

他大叫的同时,柴房外又闯进来一伙人,为首是个衣着富贵体态丰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后面则是一众家仆。

“小人亲眼看见封二和玉娇夫人在此地幽会,不信……”

可推开柴房门一看,里面只有形若癫狂的封二一个人。

封二见进来一群男子,疯癫更甚,尤其眼睛紧盯着为首的江安知府道:“沈大人!你怪不了我!是你自己想找死!我都帮你谈好了!只要你不上那封奏章,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