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 你又会明白, 她就是理所当然的一国之母。

“都起来吧。”马皇后温柔的抬抬手。“都是一家人,甭这么客气。”

给六宫娘娘赐座后,她看着左手边空出的那把椅子,露出了哀伤之色。

“上月二十七,接到孙妹妹病危的急报,我就和老二老三赶紧往回赶,谁知紧赶慢赶,还是没见上她最后一面。”

众嫔妃和皇子皇女,便陪着皇后一同掉起泪来。

马皇后朝哭的最厉害的俩女孩招招手道:“镜静,福宁,快来母后这边。”

“母后……”两个皇女便乳燕投林般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跟着哭得更厉害了,就连朱桢也受气氛感染,鼻子一阵阵发酸。

这俩姐妹他已经认得,大的是他大姐朱镜静,十三四岁。小的是他六妹朱福宁,才五六岁。

两人都是孙贵妃所出。因为老朱规定,皇女出嫁前才封公主,所以暂时没有封号。

“乖,不哭了,不是还有母后吗?”马皇后红着眼眶,给两个女儿擦拭泪水道:“今后你们就搬到坤宁宫住,以后跟着母后过,不叫你们受半点委屈。”

“嗯,多谢母后……”两姐妹哭得更厉害了,但情绪明显放松了许多。

“好了,咱们不在这儿罗嗦了,有什么话回家慢慢说。”马皇后拉着两个女儿起身,招呼众人下船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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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路上,场面就更热烈了。

从一出码头,直到水西门,十里的路程,道边挤满了扶老携幼的百姓。

看到皇后的凤驾,他们便望尘而拜,高喊皇后千岁,娘娘圣寿无疆。

进城之后,道路变窄,场面更是夸张,前来一睹马皇后凤驾的人群摩肩接踵,你推我搡,好多人喊哑了喉咙。

应天府和亲军都尉府的官兵,这下顾不上摆谱了。赶紧手拉着手,排成两行人墙,才不让潮水般的人群冲撞到娘娘的圣驾。

朱桢清楚的记得,他们出城时,围观百姓虽然多,但看热闹的居多。就连太子殿下也没引起太大的反响。

而现在,人多了几倍不说,更狂热了十倍不止。

很显然,这些百姓都是冲着马皇后来的。

他毫不怀疑,只要那位慈祥的大妈登高一呼,他们都会跟着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打龙凤二年,你父皇攻占集庆路,改名应天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八年了。”胡充妃看出他的疑惑,轻声解释道:

“十八年来,你母后把金陵城的百姓当成自己的子女一样爱护,带领他们恢复生产;建立善堂收养老弱孤残;总是尽可能保护他们,不被官兵骚扰,不被土豪劣绅欺负。”

“是你母后让他们在乱世中得以安居乐业,甚至日子越来越红火。是你母后主张对店铺坐商三十税一,又力主废除了元朝多如牛毛的税关,以鼓励工商发展,这南京城有今日的繁华,离不开伱母后的呵护……”胡充妃服气的叹口气道:“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