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的又失落地垂下眼。

感情很好的许怀谦拉着陈烈酒爬了两炷香的时间才额角带汗地爬到书院门前。

他将夫子和县令的手书交给门口的门童,门童拿着手书进去,没一会儿,他又出来领着许怀谦向里走:“相公请跟我走。”

陈烈酒本想跟着他一块进去,没想到被门童给拦住了:“夫郎请留步。”

好吧,不让他进去,他就不进去了。

许怀谦跟他交待:“我等会考完了就出来找你。”

陈烈酒点头,怕许怀谦找不到他,也不乱走:“好,我就在外面等你。”

这会儿都五月下旬了,马上要进入六月了,正是热起来的时候,许怀谦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跟门口的门童交待了一声:“你们这儿有没有待客的地方,让我家夫郎进去歇歇脚吧。”

门童奇怪地瞅了他一眼,手拉手带着自家夫郎上书院也就罢了,还叫他们给他夫郎寻个歇脚地,真是他们见过的第一位不同寻常的相公。

但这位相公拿着两封手书,其中一封还是县令大人的,门童怕他大有来头,虽然心里纳闷,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安排好了陈烈酒,许怀谦这才跟着门童进入了考堂,去拜见了书院的山长。

山长是一位五十多岁不苟言笑的威严老者。

由于爬山多耽误了一会,他进入考堂的时候,比他先到的那位已经坐在桌案上奋笔疾书了。

许怀谦向山长见过礼后,说清楚了自己的身体原因:“学生身体不适,在山门前耽误了一会儿。”

——嗯,不是你山门前的阶梯太难爬,是我自己的身体原因。

他身材本就消瘦,又把姿态放得谦卑了一点,果然板着脸的山长也没有斥责他,转而递给他一沓纸:“身体和读书一样需要勤勉锻炼,下去做题吧。”

考堂里有好几张案桌,许怀谦恭敬地应了一声,拿着考题随意找了张案桌,一一把笔墨纸砚从陈烈酒给他备好的小挎包里取出来摆好,研磨、看题、蘸墨、答题。

把脸养得有他前世三分模样的许怀谦,别的不说,那仪态和姿容是绝对没得挑的,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谁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

原本对许怀谦那太过瘦弱,行似弱柳扶风的身姿还挺不满的山长,这会儿看见他那宛若君子行径的仪态,又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身体不好可以养,但君子仪态却是难练,看他这般挥洒自如的姿态,想必是从小就养成了的,能有这般毅力的人,想来学识也不会太差。

山长抚着胡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许怀谦的答卷了,他觉得许怀谦一定会给他一个惊喜。

再怎么说也是吴县令在推荐书上夸了又夸的,不可多得的才子。

而在许怀谦进来就在答题的那位,早在许怀谦说他身体不适的时候,就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体确实瘦弱,又低下头去继续答题了,等他再抬起头来时,发现许怀谦挑了他对面的案桌坐下,眉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