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自然是两人依偎在一起睡暖和。

“……怎么了?” 垚垚窝在糯糯怀里,他哥身上热热的,别提多舒服了,突然被叫醒,整个人都处于懵懂状态,无意识蹭了蹭腿,问他哥,“出什么事了吗?”

“唔……”糯糯被他蹭得难捱地低吟了一声。

垚垚睡觉挺不老实的,喜欢手和脚都像八爪鱼一样抓着他。

而糯糯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子,起床的时候难免会有一点生理特征。

有时候被垚垚的腿一压就是一晚上,他不动,两人都不会尴尬。

但这会儿他刚醒,又被垚垚这么一蹭,他很快便挪移开了自己的身体,以免两人都尴尬。

糯糯一走开,冷空气不要命地往垚垚的被窝里钻。

他一下就被冰醒了,他坐起来担忧地看着糯糯:“哥,你没事吧。”

“没事。”糯糯微微弯腰,遮住自己的尴尬,尽量声线平稳地说,“刚船夫来敲门,说前方好像出现了一片岛屿,问我们要不要停船下去放松放松。”

“要要要!”垚垚被这么一转移注意力,立马就嚷嚷了起来,“当然要了!”

他们在海面上飘了都有三个多月了,这三个月每天面对的不是海就是海。

绕是再喜欢海的人,面对周围一望无际,没有目的,没有着陆点的地方,内心也是麻木和茫然的吧。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地方可以放松心情,就算前面是一片无人的岛屿,他们也想下船去歇歇。

“嗯,好。”糯糯取过外衫穿上,“那我去跟船夫说一声,顺便问问其他人。”

说完,他转过头,看了眼还懵懂着的垚垚:“你继续睡。”

“哥,你真好。”垚垚的确还困着,刚被冷空气给冰醒了,但架不住被窝里还暖和着,打了个哈欠,在糯糯宠溺的声音中,又躺了回去。

在他哥身旁怎么这么心安呢。

“嗯。”糯糯也觉得自己挺好,应了一声,穿好衣服出门了。

其他人也跟垚垚一样,早在船上待腻了,一听有陆地,谁都不想放过这个放松的机会,都同意停岸休息这个提议。

船夫见一船的人都答应了,驾驶着船,一路往岛屿的方向而去。

他没有看见,因为他们船只突然出现在海面上,惊醒了一堆在岛上树林间休息的原住民们。

这些原住民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船,就算见过船,也没有见过他们这几艘行驶得如此快的船。

一时间,在这片极少有人造访的岛屿哨子声和紧急声,不断从岛上浓密的树林里传递开。

等船夫他们一路行驶着船破开黑夜,踏着黎明的微光抵达到这座岛屿时。

海滩上围了一大圈穿着兽皮衣,拿着木叉子的“原始人”们。

有了陆地的诱惑,垚垚他们早就醒了,在即将抵达海岛时,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来到甲板上,等候靠岸。

但他们还没有靠岸,就先看到一堆这样怪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