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前一阵子裴佑拘着她不让她出门, 想到这, 元司月立刻问:“裴佑呢?你们前一阵瞒着我不让我知晓,你们可有感染了瘟疫?”

提到这个名字,在场的人明显都顿了顿,司言不会撒谎,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下意识的就往阿香身后靠了靠,哲恒和云姨面色都还算淡定,云姨道:“驸马的确也有病发之症,如今正在治疗,不过殿下不必担心,现在太医院已经将方子研制了出来,想必很快就能康复。”

元司月听说裴佑被自己传染了瘟疫,明显有些难过,哲恒此刻也道:“驸马无碍,殿下不必忧心,现如今许多老臣都等着见您,朝中亟需一个能稳定大局的人,殿下……”

“本宫知道了。”元司月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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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司月在屋内议事,只有云姨留下其余人都暂时走了出来。司言有些不解,看向哲恒:“为何不能告诉殿下实话?”

哲恒:“什么实话,是殿下中毒的实话,还是裴佑的事情?”

司言:“当然是裴佑的事,他为了殿下都成那样了,现在还不让殿下知道,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哲恒别开眼:“这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况且,他走之前,自己不也是这么嘱咐的吗?殿下中毒之事要烂在肚子里,对外只能说是瘟疫,这是我们达成的共识。至于裴佑,他本身就有很多秘密隐瞒了殿下。”

司言不说话了。

的确,三日之前,他们知道了裴佑身世之后,全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而且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也让他们所有人咋舌,这还是那个他们认识的驸马爷嘛?

大乾的瘟疫竟然是由六皇子一手策划导致,人现在已经被关押起来,等待后续处理。嘉元帝的身体每况愈下竟然也和他脱不了关系,而更可怖的是,在他替殿下解毒的第二天,他就已经将未来所有的路铺好,包括大臣们的反应,何时揭开瘟疫的阴谋,包括季云军到了京都之后,如何快速把控军中,收揽人心,所有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在裴佑的意料之中,也给他们每一个人都叮嘱了一遍。

他几乎是把元司月未来可能遇到的所有麻烦,全都已经提前预设解决了。

除了他自己。

临走前,司言十分不解的跑去拦他,质问他究竟为何瞒着大家这么多秘密又为何要走。

裴佑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殿下这边,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司言不解地看着他,面前人才刚刚经历过断骨取血,神色明显十分憔悴,他沉默很久,摇头:“我是不懂你们这些人之间门的国仇家恨,只知道你既然最近殚精竭虑做了这么多,就不想等殿下醒来和她亲自说说吗?你虽然隐瞒了我们很多事,但我也能看出你是有苦衷的,殿下万一……万一不会生你的气呢?”

裴佑沉默,眼中微动。

“司言,多谢你。”他最后还是只说了这一句。

“我必须回到大梁,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