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恒看着面前的小五,两人都冷着张脸,瞪着对方。

小五抱着刀挡着门,哲恒咬牙:“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想做什么,让开!”

小五翻了个白眼:“你话真多,总之现在有小主人在,不用担心你们长公主的安危,哲恒大人要是无趣,在下不如,给您也叫个姑娘吧。”

“你!”

哲恒脸色瞬间门红了,立刻拔出了剑,小五也不甘示弱,两人剑拔弩张,就差要在这屋里大打出手,阿六过来时,无奈摇头。

……

而另一边的厢房内。

元司月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了,她并不知道,寒食节是寒城最隆重的节日之一,也是民风最开放的一天。

这一日就如同京都的花朝节一样,男女只要看对了眼,在路边欢愉一次也是无妨。更何况在这花月楼,每壶酒都是专程给客人助兴的,只是无妨伤身罢了。

她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很难受,一股冲动叫嚣着要找个出口,她定是做梦了,她在梦里看到了那个人。

说来也是奇怪,两人分别半年,她竟甚少梦到过裴佑。

想来……

大抵是她已经放下,连梦都不愿梦见吧。

可心里为什么还是很难受?

她从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难受。

即便她让齐嫣帮她打探消息,也一直告诉自己,是为了大乾,为了大梁,所以刺探消息罢了。

可为什么会难受呢……

明明已经不在意了不是吗……

心里难受,身体也难受,元司月直接哭了出来。

裴佑原本一直抱着人默默看着她,直到看见了人的眼泪,他心中才陡然一乱,瞬间门便有些无措了起来。

四月离京,现下已快十月。

半年来的日日夜夜,他没有一时半刻不在思念面前人……但当他真的再次触摸到了他的月亮,慌乱和无措,却又像潮水一样将他笼住,他手指在发抖,颤巍巍的擦掉了元司月的泪水。

“殿下莫哭。”

“我难受……”

元司月褪去了上位者的骄傲和铠甲,又变回了那个只有他见过的柔软模样。

裴佑眉头微微蹙起,修长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

随即哑然失笑。

“殿下可真是……太不乖……这个地方的酒也敢喝。”他的指尖摩裟着元司月的皮肤,有些烫,眼神也一寸寸的暗了下去。

“什么?”元司月意识模糊,只觉得自己在一个火炉里,而面前的裴佑冰冷冷的,她下意识的就像往他身上蹭。

是梦,梦里的人才这么没温度,冰凉凉的。

裴佑没有阻止她的动作,相反,他眼中的火也被点燃。

他原本并未打算此刻在寒城现身,因为他还要帮元司月完成她想完成的事,他十分清楚,元司月这段日子换了身份在寒城,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