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过她半分。

元司月一头青丝如瀑布一般披在肩头, 头上没有多余的首饰, 却衬得她面容极美,她单手撑着下巴柔柔的笑:“新郎官,今夜没有人陪你喝酒,遗憾吗?”

裴佑看向她眸中的一两分醉意,眸色也渐渐暗了下去:“不是有月月陪我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比他们都要重要对吗?”

裴佑失笑,“那是自然。”

元司月便也笑了,像一个小孩儿一般。

她伸出手,要裴佑抱。裴佑便像抱小孩儿一般抱住了她。接着,便像拔步床那边走。

“月月醉了。”

“才没有……我要和你说话。”

裴佑看向那张拔步床,心道,在床上也可以说话,于是将人放了上去。

“我让人备水,一会儿伺候陛下沐浴。”

“等一会儿……”

元司月去勾他的脖子,将人拉进了几分,裴佑温柔的去亲她的侧脸:“月月别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又好听,带着几分劝哄和宠溺。

“我永远都是你的……”

他从大梁处理好一切事务后跋山涉水而来,原本他更急,可今夜是那么美好,他便想和她多拥抱一会儿。

元司月当然也喜欢拥抱,用额头亲昵的蹭了蹭他的下巴,她还有很多事没问裴佑呢:“你什么时候出发的?路上辛苦吗?”

裴佑回忆起自己出发那日,女帝要招婿的飞鸽传书一到他的手中,他就知道他的月月等不及了。

他火速处理好所有的事,几乎不眠不休的往京都改,生怕错过她的大典,即便知道元司月不会多看那些人一眼,可若他迟了,她多少会失望,而且也失去意义了。

还好,一切都是刚好。

元司月低低笑,在他怀里撒娇:“我知道你会赶来的,无论如何。”

裴佑嗯了一声:“无论如何。”

元司月是典型的不能喝偏爱喝,几杯酒下肚,就只会嘿嘿嘿的傻笑。

今晚对于两人而言都具有特殊的意义,裴佑没让她多喝,元司月的神志也还算清醒,阿香还是最知情趣的那个,在昭阳殿的盥室内,花瓣浴池全部妥帖到位,务必要让女帝陛下过上一个最完美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气氛如此美好,于是……昭阳殿的架子床,一直晃荡到了后半夜……

元司月意识到后面还是微微有些涣散,只记得不住的裴佑耳边说了些很羞羞的话,还有些是他“逼着”她说的。

极尽缠绵之时,元司月才猛然反应过来,她从前温柔知情趣的小驸马,身上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当元司月次日必须要去“上朝”时,身上一些星星点点的红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玉瓶和金盏伺候着她换衣服时闹了个大红脸,元司月还不明所以,直到坐在镜子前,看见了脖颈上那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红痕时,她也终于忍不住了……

裴佑正